“老顾,你真打算离开吉地?”
年少的穆长萦站在吉地的草原上问着叼稻草吊儿郎当的顾合知,看他不认真的样子,她踩了他一脚,疼的顾合知扔掉嘴里的稻草直叫唤。
“疯了?见人就踩!”顾合知疼的躬起身子,一边抱着脚嚎叫一边还能单腿站的稳稳的。
穆长萦叉着腰:“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明明是练武的好苗子非要去华京考什么科举!你的脑子能用到你走到华京吗?”
不服气的顾合知放下脚,学着穆长萦叉腰反驳道:“穆大小姐,你可以质疑我的武功不行,但是不能说我脑子不够。你忘了小时候被教书先生夸赞的是谁了?”
“一共上了七八年的学堂,你就被夸过一次,就不要总记得了。”穆长萦抱着胸,嫌弃道:“我都不好意思说你。”
顾合知笑了,坐下来看着草原和草原尽头的长河,看野花和奔驰的骏马。神色渐渐落下来,收起了玩笑的表情。
“师命难违,我得去。”
穆长萦听到顾合知认真的回答,懂了他的身不由己。
她坐在他旁边说:“柯师父强迫你了?”
“不算强迫。我是我师父捡回来的,没有他老人家就没有我的今天。我得听师父的,报恩是我活着最大的意义。”
“那我呢?”
“嗯。”顾合知怀疑自己听错了。
穆长萦说:“你,我,还有之昭哥哥,我们都是一起长大患难之交。你直接走了,就不考虑考虑我们两个人了?”
顾合知露出嫌弃的表情:“哎呦,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只有我和穆之昭是患难之交,你每次不都是躲我们后面?”
穆长萦想要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