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才是那个最残酷的刽子手!”
穆长萦喊完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她怕了。她看见莫久臣眉眼皱起的一瞬间,她就害怕了。
“我——”穆长萦说不出话来,向后退了几步。她不是故意连名带姓的骂莫久臣,她只是不由自主的对莫久臣的行为很是不满。
他可以查禹州的一溜官员为私盐案这种关乎江山社稷的大案拔掉蛀虫,但是伤及无辜实在不能是他所为。
莫久臣沉默片刻,将桌上的茶杯拿起把玩了一会儿,手轻轻松开,茶杯落地,啪的一声,碎了。
他看着后退的“柳扶月”,看到她脸色的恐惧和浑身的不自在,开口道:“这就是你求本王的态度?”
穆长萦摇头,她是想好好求着呢。可是也不知怎么了,只要自己与他意见相左就会控制不住的反驳。
莫久臣继续把玩小桌上的其他茶杯,说:“别忘了。谭家幼童的性命可与你的态度是一体的。”
穆长萦深吸一口气,举步缓慢的再次走到莫久臣身前,说:“我知道监尉司的规矩。轻者断指,重者丧命。只要我坐了煦王妃的位置你就不会杀我,为了让你息怒,大不了让你断指。”
穆长萦摊开两个手掌,左手的虎口还带着伤口和血迹。
“我劫了法场是我藐视了你的命令,你可以挑一个你喜欢的手指断掉。我刚刚以下犯上,你还可以再断一只。阿亭没拦住我,是我冲上去的,你不用惩罚阿亭,可以再选一根断掉。干脆新仇旧恨一起来,你不是厌我来禹州的目的不纯嘛,再挑一根。去赵宅的时候我骗了你,你可以也用监尉司的法子处理。”
穆长萦越说越害怕,因为她知道莫久臣狠起心来绝对会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