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他又遇到了更多的“拦路虎”,并且直接对他出手。
这时候的桑俸也有些恼火了,这些灵修是在想什么,他可是“神罗使”,是相当于真君的存在,究竟是什么给了这些灵修勇气来直接对他出手的?
也太看不起人了!
不知不觉间,桑俸已经杀了十几名灵修,其中包含了七、八名真人。
他觉得越来越不对劲,自己好像陷入到了一种鬼打墙的状态中,不论怎么走,都好像在一个区域内不断绕圈,而且总是会被灵修拦截,仿佛自己身上有GPS定位器似的。
他想直接进入十几公里外的彩云城,进入城市后,这些个灵修应该没那么容易找到他,也不敢轻易对他动手。
可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无论如何都无法抵达那片在夜晚中灯火通明的建筑群,那些建筑就像是海市蜃楼般,看似存在,却只是虚幻。
但他明明能从灵感层面感觉到那座城市的存在,能够确定自己并未被蛊惑他也不认为现在有什么人能蛊惑得了他。
一时间,桑俸陷入了一种无法理顺逻辑的矛盾之中。
“这不是你的国家,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前方,一个身材高大的身影站月光下,表情漠然地望着他。
桑俸冷笑一声,用中文道:“国界不过是你们这些弱者想要霸占更多灵气资源的借口罢了,对于修行者而言,从来都是强者为尊!灵气本无主,强者得之!”
“你觉得你是强者吗?”那人声音漠然地说道。
桑俸有些恼怒,他是“神罗使”,相当于宗门真君的修为,他若不是强者,谁是强者?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最终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离开,并未对那个看起来连真人境界修为都没有的人出手。
他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那个高大的身影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旦动手,可能会带来某种他无法把控的异变。
这一切都太诡异,诡异到他甚至有点点后悔这么早到这来了。
可是现在他已经杀了很多人,和宗门的梁子肯定结下,对方也知道他的名字,他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再看看吧,要是宗门还有真君,只要让他感觉到一点点的真君气息,他立刻就走,绝不再留恋。
等那些巫主、大巫士,甚至东瀛、西洋的灵修来探过路后,他再来捡便宜。
但几分钟后,挡在他面前的,依然不是真君。
一个胖子,一个孩子。
俩都是灵修,但却连真人的修为都没有。
“密……密斯特桑……那个……那个啥……噗里子狗……狗那啥?”那圆脸的胖子说着,对旁边的孩子小声问道:“唯之,我发音对不?噗里子狗,后面是啥?”
小孩也小声道:“说狗就行了,他应该明白我们的意思。”
桑俸眼中露出杀机,周边灵压陡升,刚刚没有对那高大身影出手,让他现在还有些恼怒,现在又被这番挑衅,他自然不会再忍。
反正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不在乎再杀这俩不知死活的小人物。
但他忽然发现,周围的灵气好像一下变得粘滞起来。
就像游泳健将在水中自由划水的时候,忽然发现水变成果冻了!
在他诧异惊疑的时候,对面那男孩也像发现了什么,“啊”地叫了一声,然后开始掐诀施法。
“师傅,这家伙要打我们!动手的信号来了!”
“嗯嗯,你上!我给你掠阵!”
“混元一气!灵剑正法!阿阔前辈!大阵助我!”
唯之大喊一声,掐诀施法。
夜空之下,无数道白光横跨林野而来,在唯之头上汇聚。
紧接着,一柄三米长、缠绕着电光的大剑凝聚而成。
不但灵气掌控受滞,连身体行动都受到限制的桑俸震惊地看着那柄悬于头顶、三米长的大剑。
如果是灵视界下的灵气大剑,那并不奇怪,他自己也能凝炼出十分华丽的灵气神通、灵气攻击,这小男孩明显是借法阵在施法,借力施为,有夸张点的灵术、法术效果,也很正常。
但让他震惊的是,这大剑并非灵体,而是实体!
是任何普通人都能看到的实体!
什么样的法术,什么样的大阵,能够凝炼出这样的实体大剑?!
等等,现在更大的问题是,周围的灵气为什么会凝固?他的身体为什么会被定住?
“斩!”
随着小男孩的一声怒喝后,桑俸无法再进行更多思考了。
那柄大剑劈下,无法施法也不能动弹的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大剑对着自己劈落,在炙热之中,他的身体和阴神同时被斩灭。
几百米外,几十名各宗门的灵修正在快速汇聚而来。
他们同样清楚地看到那柄悬于半空的电光大剑,看到那大剑劈落。
然后灵视界下,一片淡蓝色的冲击波从那劈落的位置施放而出,横扫四野。
这淡蓝色的灵气冲击波并不致命,如果是普通人,可能只会觉得莫名地惊了一下,然后就没什么感觉了。
但对于灵修,特别是灵感比较强的灵修而言,这灵气冲击波就会让他们像是五脏六腑都被震荡了一下,浑身难受。
不过这难受同样也不会持续太久,很快就会恢复。
但心理上的冲击,却比身体上和灵感上来得更巨大和持久。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有真君陨落了。
刚刚那一剑,居然直接斩杀了真君?!
一直以来,只有真君才能对抗真君的理念深入每个灵修的认知,被认为是一种无法改变的常识。
但现在,他们一个真君都没有,居然真的靠法阵,把一个入侵的真君给斩杀了!?
陈阔说带他们斩真君,真的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