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各自拿着静姝给的十两银子,在三天之内用自己的方式把钱花出去了。静姝根据自己对三人言行的观察,决定按照不同的情况给予银两。
鸳鸯与绿柳依次将轻重不一的钱袋交到三个人手中,静姝笑着亲自将他们送出了千芝堂外,还嘱咐道:“你们拿着这些钱回去周转,但到来年年底的时候,记得再来千芝堂交代一番。”
三人再三谢过,便各奔东西。
鸳鸯掀帘将静姝让进了厢房内:“小姐,您方才给的银两,跟奴婢想象中的可完全不同呢。”
静姝笑笑,示意鸳鸯和绿柳近身:“你这丫头主意多,那不妨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依我看,这任尚同最是奸诈,怕也是个奸商的胚子。借了咱们的钱出去,将来少不得囤积居奇那一类缺德事儿。”
“林湘儒呢,穷酸是穷酸,可也没少了那份同理心。这给祖孙俩的钱,虽然瞧着是一次给花没了,可是也行了个大善呀。我想这事儿啊,便是小姐您在那儿,瞧了怕也是心有不忍,也会出这份银钱的。”
“龚禾倒是中规中矩,也没出什么岔子,也算是个老实本分的,没忘记手艺吃饭。按理说,他这只要规规矩矩地租下铺面打铁,那不是应当赚的最为稳当么?可是为什么小姐给他的银两反而是最少的?这点奴婢实在没想通。”鸳鸯边说边嘟囔着嘴道。
静姝掩嘴,轻笑了一声,扭头又问绿柳:“丫头,你怎么看呢?”
绿柳瞥了眼鸳鸯:“我跟鸳鸯想的一样,方才在里面装银子的时候就嘀咕着,怎么小姐给任尚同的是最多的,给龚禾反而是最少的。奴婢思前想后,也觉得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缘由的,可是也没太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静姝捻了一片桂花糕在嘴里,细细咀嚼着,半晌方才开口道:“你们方才所说的,确实都是对的。但是你们忘了一点,他们来借钱的初衷,都是为了一个‘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