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争执到了第三轮,努尔赤突然转口答应,直接应了,“哥哥挺好,传统的比试自然都是些对子和诗画,今日我们便比点不一样的。还请皇上答应!”
努尔赤转身对着皇上,皇上自然不能损了他的面子,直接应允,“准了,你们决定便好。”
“那哥哥我们今日的比试的就是歌,要说这大宇州的歌,最有名的就是楚霏儿姑娘的《离愁伤》,此歌悲婉又动听,何人听了都会醉的。”
楚霏儿听了猛地一颤,这个努尔赤居然选择了《离愁伤》,这乱世皆以商女作为乱臣贼子之类,在那市井之地尚且不能攀谈,如今在这金殿之上竟然公然将她台上台面,且这大宇州谁人不知这慕越泽最恨的便是商女,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地挑衅。
“回小王子,老臣有一言,虽是有点不通常理,但是这商女始终是太不上场面的东西,又如何?”
“诶,这话您可就说错了,楚霏儿小姐姐这歌做得相当好,想对你们这些来说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努尔赤直直怼了那站起的老臣一句,直接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我再一次游玩当中有幸听过她唱过的《离愁伤》,听后再做判断,如何?”
那站起的老臣也是不知所措,支支吾吾了几句,最后缓缓坐下来了。
努尔赤用手将那小盒子打开,轻轻摁了一下,伤感悠长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别时离愁今四月,月黎元月拱如霜。愁啊愁,仇远不知关圆心,只剩黎明作胜良。元月今夕何如此,为伊人,思断肠!离愁伤,何时忘?……”
一曲终了,所有人都沉浸其中,许久,纷纷议论起这歌声的美妙和作词者的良苦用心。
“如何?”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啊!”刚刚反对的老臣瞬间做出了评价,眼角还有着未干涸的泪珠,这歌词实在难看出作者竟然是一个二十有余的女子所做的,且听的时候便如此悲婉,那唱的时候又抱着何种心思?
努尔赤显然对这样的评价很满意,笑了笑,转身面对着皇上,“陛下,这是我国的物品,可以存录声音,也是我国带来的一份诚意。”
“既是如此,王子有心了。”慕冰眼神一亮,这东西罕见,确实没见过,且竟然有那人的声音。
皇后双拳紧握,眼看着皇上难以遏制的开心,不由得觉得有些许危机感,皇上终究忘不掉那个人。
“不必客气,我们的考题呢,就是这首《离愁伤》的补词,虽说我有幸听过这首歌,但这首歌听楚小姐说一直未完全做完词,今日我们便比一比。”
这考题简直刁钻的要命,或者说是根本完不成的,在未听过的前提,必须要在规定的短短时间之内做出与原作者所差无几的歌词,这简直是不可能。
努尔赤笑容明媚,道,“我先来,愁愁愁,一月夜,离时关外九万骑,一如商女十来歌,谋军事,讲离合,定天下亡生如此歌!愁啊愁!飞沙谷,商女留!”
楚霏儿作为歌曲的原作者,这词填的真的是无可挑剔,她之前是跟着外公学习过几年,如今只有二十一岁的努尔赤竟然将这词填的如此完整,萧肃的战场确实跃然纸上,且还是一位商女将军,一商一女,实在大胆。
这段填词让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唏嘘不已,皆是感叹这填词者的年少有为,但也自然了对这商女二字还是无比在意。
慕越泽此时一脸深思,眉头紧锁,片刻才缓缓开口,“边关月有时,谁叹商女为恨?若是民和饱足时,良家一女为桑麻,战沙场,思断肠,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