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害相权取其轻,田淼淼叹气,算了,还是乖乖呆家里吧。
好在已经是冬日,景都虽没有如川环崖那边般早早地下雪,田淼淼还是挺开心地,冬日可以好好晒晒太阳,阳光照拂在身上,让她都有点昏昏欲睡了。
“淼儿,淼儿……”
承昭看着田淼淼快要睡着了,轻笑着摇头,将她抱了起来,走回房间。
白晓月一直随身伺候,赶紧快走几步,帮着把门轻轻打开,放轻手脚,把床塌理好。
承昭将田淼淼放到床塌之上,给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又看了看碳盆,轻声交待了白晓月小心伺候,这才离开。
日子一日一日地过着,很快,连朝臣都休沐了,承昭自然不用再上朝,整个祁国公府也越发热闹了起来。
田淼淼看着脚步匆匆的丫鬟小厮,好奇地问白晓月:“以前过年府上也这么忙乱?”
不怪田淼淼奇怪,平日府里都挺井然有序的,可最近不知怎的,就是感觉行色匆匆。
白晓月痴痴地笑了起来:“姑娘,你忘了,年后你又要成亲了。”
又……
这个“又”字,用得好生奇怪!
田淼淼满头黑线,最近她忙,承昭更忙,若不是白晓月提起,她都把这一茬给忘了。
原来她竟到景都快半年了,后知后觉的田淼淼感叹了一声。
不过,想到成亲,她其实挺头疼的,要知道之前那个简单的婚礼都险些让她招架不住,这豪门贵族的婚礼,田淼淼忍不住抖抖身子,难以想象。
在田淼淼的难以想象中,年关已近,除夕到了。
田淼淼早早让白晓月买了不少的年节礼,送去了川环崖,也不知道她娘有没有收到。
再看看张灯结彩的祁国公府,全是一片红色的海洋,到处都是喜字。
晚上的菜色,全是白晓月的手艺,田淼淼倒是想动手,可白晓月不让,承昭更是拉着她去书房画起了画来,美其名曰:“第一次在府里过年,我想给你画一幅应景画,可好?”
田淼淼倒是想摇头,直接被承昭牵了手便走了。
田淼淼:……
承昭让她摆一个动作,田淼淼只有随手拿起桌上花瓶里的梅花,无聊地开始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
都说,认真的男人特别地有魅力,田淼淼一直都知道,想不到承昭认真作画的样子,也特别迷人。
“淼儿,你流口水了。”承昭忽然停下毛笔,笑着说道。
田淼淼条件反射地摸了摸下巴……啥都没有!
“承昭,你个骗子!”田淼淼作势要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