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吴邪醒来的时候,他隔壁的床已经空了。潘子受伤太重,吴三省年纪大了,都还睡得深沉,只有胖子跟他一样清醒着。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胖子正在打电话。
“啥?你说啥?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接着一连串气愤至极没重复的脏话,说的他有些懵。
胖子压低声音快速讲完之后回头见他睁着眼睛呆呆坐着,有几分诧异:“哟小同志,你醒得也挺早的嘛。”
吴邪揉了揉太阳穴,那种极度疲惫过后的恍惚感还在影响着他:“我三叔他们还没醒?”
胖子摇了摇头:“还没呢,前面我起来之后问过医生了,说是消耗过度,累的。潘子的伤没什么大事,之前有点化脓,后来医生给重新消毒包扎还打了破伤风,回去好好养养就没事了,估摸着过半个月就生龙活虎了。”
吴邪呆呆地应了,看着胖子开始飞快地收拾东西,嘴上还不停碎碎念:“我说小同志,那玉俑卖的钱记得有我一份哈,到时候钱汇到我账上就行。这东西不急,买家也不是那么好找的。不过你家好像是九门吴家的,大概有些路子。我那边店里出了些事儿得先回去一趟,我就不多留了。到时候你和你旁边那小同志想找我的话,直接来京城潘家园儿就行,报我胖爷名号就能找着......”
嗯?他这才觉得有几分不对。
林言呢?
好像从他醒了开始就没看到林言的身影,包还在这儿呢,人去哪儿了?
胖子还没觉得哪里不对,还在老妈子样地嘱咐,让他把自己手机电话还有银行卡号记一下,让吴三省别忘了分红什么的。
吴邪不由得打断了他:“胖子,你看见林言没?”
胖子愣了愣,摇摇头:“没看见,我起来的时候他就不见了。不会是已经走了吧?”
他把包往背上一甩,绕着林言床位走了一圈儿:“应该没走,包还在呢,说不定只是去上个厕所还没出来呢。不说这个了,我走了啊,帮我跟三爷他们说一声。”
他朝吴邪挥挥手,留下句“别忘了到京城找我聚一聚”后就潇洒地走了,只留下吴邪一个人捂着脑袋在房间里发愣。
也是,林言这么个大活人不至于不见了。想到这里他缓缓起身,话痨胖子走了之后这个病房显得极其安静,再加上三叔和潘子也都没醒,他也不想继续当个病人被关在这儿。
去解决了个人卫生问题,吴邪在楼道里闲逛了一会儿,也不敢离病房太远,怕有人不小心接近了他们的装备,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直到回到房间他才发现哪里不对。胖子走了都快有半个小时了,林言怎么还没出现?上个厕所不至于啊。于是他随手抓了个经过的小护士打算问问:“那个,你有看到我朋友吗?跟我一个病房的,高矮胖瘦都差不多。”
小护士想了下,一拍脑袋:“哦,你说那个小帅哥啊。之前你们还都没醒的时候,有个穿着兜帽的帅哥过来把他接走了,说是要转院,住院费用也没退,直接背着就走了。”
她上下打量吴邪一眼:“怎么,你不认识?”
吴邪愣了一下,连忙点头:“认识认识,没事,也是我朋友。我只是没想到是他把人接走了。”
小护士点点头,问他还有什么事儿没?没事她得去给另一个病房换药。闻言吴邪让她先走,一个人走回病房,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闷油瓶和林言,两个同样神秘的人,就这样突兀地加入了他们的旅程,刚开始的时候明显互相不认识,却在最后一起神秘消失了,还是一个带走了另一个。他们是什么人?目的是什么?又为什么消失?这些问题在他脑海里盘旋,却迟迟得不到答案。
闷油瓶是他三叔找来夹喇嘛的,按理说他三叔应该知道点什么。至于林言......他皱了皱眉头,好像连三叔都不知道这个人是从哪里来的,出现的方式还这么......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的腹部隐隐作痛......
另一边,等林言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医院了。他身上还是之前那一身衣服,行李却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