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打住。”温若棠本以为自己没有唱歌的天赋,没想到孟楼比她更糟糕,只恨桌上这许多东西,也堵不住他的嘴,“《红豆曲》是我在宫宴上唱的,没想到还流传出去了,但是她们为什么要另谱曲?”
“因为原曲怪异,又不是人人都像我这样能欣赏不同曲调的美。”孟楼还挺得意。
温若棠叹气,“好吧。孟先生,你有没有发现……”
“发现什么?”
“说了这么半天,你还没有步入正题。”温若棠扶额,“你找我,究竟是想做什么生意?”
孟楼一拍大腿,从袖子里摸出一张图纸,摊在桌上,“怎么把正事忘了。来来来,你看看这酒楼,感觉如何?”
温若棠凝神看去,图纸上是一个酒楼的平面图,分左右两边,左边是一楼,右边是二楼,一楼的大堂十分开阔,光窗户就开了七八扇,二楼的雅间虽是一排过去,但每个雅间都有一面窗子,正好与走廊上的窗子南北相对。
这么看来,这间酒楼南北通透,采光极佳,是上好的选择。
温若棠不免心动,问:“这酒楼不知道是在哪里?我瞧着是不错的。”
孟楼道:“在东市,你放心,人来人往,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
“东市?”温若棠疑惑,“我之前去东市看了铺子,当时并没有这样一间正在盘出。”
孟楼把花生米扔嘴里,“那是自然,东市有那么多铺子,但真正修得极好的,两只手就能数的出来,这种铺子哪里会放到牙行里去卖,都是碰到有眼缘或是有身份的,才会出手。”
温若棠拿着那张图纸,看着那阔气的双层,看着那合理的布局,真的有些爱不释手,口中问:“不知这家铺子背后的主家是谁?”
孟楼又扔了俩花生米,平静地道:“是我。”
温若棠猛地抬头,“你?那……那铺子得要多少钱……”
就这抠门的老头,想放铺子出来,定然是个天价。
然而孟楼“哼”了声,道:“便宜卖给你,六百两,要不要?”
这简直比孟楼说自己时常会去青楼还要惊悚,温若棠怀疑地看了他好几眼。
孟楼被她看得不自在,把手里的花生放下,“怎么?你觉得我没有在东市弄着一个好铺子的能耐?”
“不,我只是听说过两句话。”温若棠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一是天上不会掉馅饼,二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孟楼拍案,“你骂谁黄鼠狼呢?我给你开这个价,还说我,你这臭丫头有没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