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深珏肃然道:“公子吩咐属下打听齐万竹的事,属下已经去打听过了,齐万竹此人性子执拗,不知变通,经营云逸斋之时就常与人起冲突,所以后来在云逸斋的糕饼里发现了虫子后,墙倒众人推。”
温若棠道:“怪不得一肚子怨气。”
“但奇怪的是,陷害棠记的两次,似乎都是齐万竹自己做的,明面上看,他没有和任何人接触过,他的妻子与他算是患难夫妻,情意深重,街坊领居都说他们感情很好,可他现在在外面折腾什么,他的妻子全然不知道,也没觉得他接触过什么人。”
温若棠思索着,“奇怪啊……不明白为什么京中那么多糕饼铺子,只对棠记怨念那样大。”
李深珏道:“属下也不解,其实就连齐万竹这次进衙门,他的妻子也不知道,若不是他好几日没回家,齐夫人急得要报官,才弄明白前因后果,现在还蒙在鼓里,齐夫人说齐万竹从前不是这样的。”
“迷雾一般,看不清齐万竹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可得防范着些了。”温若棠得出结论。
李深珏道:“姑娘和公子想到一处去了,公子说这段时间他不在京城,姑娘定要小心谨慎,等他回来后,再着人细细地查。”
温若棠道:“……那就多谢了。”
李深珏回道:“公子说此次京中人手不足,未能及时帮姑娘解决此事,还请姑娘见谅,万万不要说‘谢’这个字,不然就回去罚属下。”
温若棠忍不住笑,“又是天降一口大锅。”
李深珏镇定道:“属下背黑锅,已经背得习惯了。”
温若棠摆摆手,“好,不与你们说谢,还请你与你家公子出征在外,都珍重自身。”
李深珏道:“姑娘的嘱咐,属下记在心中,也会回去转告公子。”
温若棠又冲他轻轻点了点头,“那么我便回府了。”
她带着青屏上了马车,小厮一抖缰绳,马车便缓缓地向前走去。
温若棠将帘子掀起一个缝,看到李深珏一直恭敬地站立着,直到马车行远,才转身离去,不免感慨道:“季忘归身边的人,谨慎有礼,比宫里皇子身边跟着的人好多了。”
丹雪道:“奴婢觉得小公爷很厉害,之前……能跳那么高。”
因着温若棠之前嘱咐过季忘归会轻功的事万万不能说出去,所以连青屏都不知道,只好奇地问:“小公爷,跳很高?”
温若棠道:“丹雪就是想夸他厉害……但是再厉害的人,能力都是有限的,整个世界唯其独尊的故事,只存在于传说中,你看这一次,一个齐万竹,就这么让人摸不透……”
说到这里,她还有些担心,季忘归既是要打仗,怎么瞒住自己会武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