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仪想了想,道:“去厨房看看吧。”
温若棠抬起手,“那你先请。”
秦月仪点点头,直接向后面走去,温若棠跟在她身后,到了后院,木门一隔,就阻拦了些许喧嚣,温若棠正色道:“不知您有什么话要吩咐?”
“什么‘您’,我一个侧妃,连个‘皇妃’都蹭不上?不过是个妾而已,真论起来,我都不该跟着出门。”秦月仪笑都不想笑一下,迟疑片刻,才续道,“其实我来,是想问问你,近来你还有没有听说陆公子的消息?”
温若棠大惊失色,赶紧把秦月仪再往角落里拉了拉,又探头探脑地看了看,才道:“这话你也敢随便说?要是给人听到了,你以后还怎么过日子。”
秦月仪冷笑,“过日子?我过的那也叫日子?还是你这里好,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温若棠本想安慰两句,但细细一想,如果让她和秦月仪交换身份生活,她也不乐意,便只跟着叹了口气。
秦月仪又问:“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陆公子如今怎么样?”
“不知道。”温若棠道,“退婚之后这个人就与我无关了。”
秦月仪迟疑了一会儿,道:“其实我知道……”
温若棠觉得不可理喻,“那你还问我?”
秦月仪捏着自己的手,低声道:“本来想着,若是你知道,我就不用说出口了……我找人打听过……哎,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是找秦府的人去打听的,三皇子那边不会晓得。”
温若棠不解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秦月仪的脸上写满了沉郁和忧心,“他最近学得太苦了,旁人形容一个人读书用功用功,说的是‘头悬梁锥刺股’,结果他真的这么做了,也不知道是流血过多,还是太久没睡觉,入冬以来,他就生了一场大病,差点丢了命……我想劝一劝他。”
“……陆清徽果真是觉悟了,难得有这样觉悟了的少年郎,又何必劝呢。”
“觉悟有什么用,把命丢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还是放下吧。本来陆家还有那么一点家底,我再偷摸接济着些,省点花也够养活自己了,如果来年春闱没有考上,对他得是怎样的打击,再说了入朝为官也不适合他,还不如找个营生,平平安安一辈子。”
絮絮叨叨一篇话,听得温若棠有些无奈,“你已经嫁了人,就不该多想,他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他要怎么做,那也是他的事。”
秦月仪反问道:“要是你嫁了人,你夫君不让你出来做生意,你是会听他的话,还是继续做下去?”
“这……”温若棠觉得这两个事是不同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只得挠了挠耳根,问,“那你和我说这些,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