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
“夫人在查人。”林东行这才抬起了头看向窗外。
“如何查?”顾玦想不出国公夫人怎么把人查出来。
“夫人定是认为不只有两波人。”林东行笑笑,“本爵爷也这么觉得,我这府上,什么牛鬼蛇神都有。”
“嗯。”
“这些人,每个重臣府上都有,特别是武将,”林东行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好好查查你府上”
“晚辈知道。”
正沉默着,暗卫回来了。
“国公爷,侯爷,查到了。”暗卫拱拱手,“是苏相,苏家的宅子。”
顾玦摇摇头,“不会。”
“这下事情就麻烦了,明决,他们的心思还是更缜密。”林东行略微一愣,“这事,既然扯到苏家,那就更不好办了。”
顾玦又与林东行说了些话,就返回了侯府,也不忘让暗三拿了瓷瓶交给景太医。
第二天一大早,等宫门起了锁就进宫去了。
芍音是被痛醒的,一觉起来,自己竟然枕在伤了的那一侧睡着,痛的了不得,眼泪汪汪的用另一只手臂把自己撑起来,只觉得疼的更厉害了,腰际昨日还不觉得有什么,今日一起来就觉得要断了,只好咬紧牙关倒吸了两口气。
挣扎着起来坐到铜镜前,微微拉下衣襟,淤青处都紫了,略微一碰都痛。
用另一只手梳起了头发,可手一抬高就会牵扯到伤处,梳了半天头发没梳顺不说,更是一身的汗,里衣黏在身上。
心情越发烦躁,又听见猫叫声,更是烦的不知道怎么好,用力把窗户推开,牵扯到另外半边伤痛,气的不得了。那猫自己放下东西就跑了,还没一会儿就没影了。
生气地撕开信封,拿起里面的东西一看,倒是事成了,没被抓到还有点可惜,不过这些人也真的下得去手,暗卫,死士,钉子培养那么久,说杀就杀,没有一点顾忌。她如今也不好提笔写字,就直接把东西烧了,刚烧完,屋里一股的味道,稍稍推开窗散一散味,就有人敲响了房门。
芍音手忙脚乱的把窗户撑大,“等等,刚醒呢。”动作因为过大让自己疼的蹲在了地上。
“齐史女,徐修仪让我来替您擦药,说是早上正好换衣服。”
“你进来吧。”芍音把人放进来,忍着痛向她笑笑,“今天起来好了些似的,真是麻烦你了。”
“这不麻烦的,这事奴婢该做的。”边说着已经到了床边,让芍音趴着,掀起了她的衣服到腰上,“史女这些地方怎么还更严重了些,得和徐修仪说一声才好。”说着放下了衣服就要去找徐向晴。
“别,不要麻烦徐姑姑了,”芍音勉强抬起头,想要拦住,“你就别去了,轻轻按着就好。”
“史女,”宫女皱着眉看着她,“这样会影响日后的动作的。”
“没事的。”芍音重新趴下,缓了一口气,“先按吧,待会儿还要去绣房。”
“是。”那宫女只得慢慢的按着,饶是这样芍音都疼的直叫唤
又出了一身的汗,芍音终于喘了口气,太疼了,“我过一会儿就去绣房,麻烦你回姑姑一声。”
见那宫女走了,芍音才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喊来服侍自己的小宫女让她帮忙换衣服洗漱。
“姑姑。”到了绣房,对着徐向晴请了安,“臣今日就可以开始绣起来那些外罩了。”
“你的伤无碍了?”徐向晴哭笑不得,刚刚她叫去的那个宫女回来就说破了她的情况,现在还这么精神。
“左手可不耽误绣花,这不是能抬起来吗。”芍音抬了抬左手表示自己无碍,“姑姑不必担心。”
“那你自己注意点,小心小小年纪做下个病根。”徐向晴随她去了,自己掂量轻重就好。
“臣下去了。”福福身子,芍音强撑着回到了自己的绣屏前坐下,又听到几个不和谐的声音。
“这女官怎么又回来了?”
“都被罚了还敢出来绣房里,别脏了绣品啊。”
芍音闭闭眼,想让自己忍下去,可她们越说越过分,眼睛睁开,就看见她们身后的徐向晴,嘴角勾起一抹笑。
“你们在干什么?”徐修仪开口。
“修仪......”刚刚还说的欢的几人声音都消了。
“自己去面壁吧,今日就不必吃饭了。”徐向晴难得发火,“若是让我再知道你们谁再在绣园里嚼舌根,你们这双手就等着去浣衣局磨炼磨炼!”
“是。”所有的绣娘女官都跪下来答应了,只芍音一边答应着一边低头偷笑一边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