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办事,你也敢拦?”官差把刀一横,“该不会是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官爷们这不是都看得见嘛,就是买卖个奴才。”那男子赔着笑,可眼里的凶光不减,“小民可从未做过其他事了。”
“干没干过不是你说了算的,弟兄们,进去搜。”官差冷哼一声,用蛮劲推开他带着一路人就往里面闯,那男子这回倒是没有拦着,倒是大大方方地侧身让他们进去了。
“宁三”就跟在那男人后头,见那男人随着官差一同往那边去时朝后院递了个眼神,更是寸步不离的跟在他后边,还顺带紧紧抓住乔老四,压低声音对乔老四说:“你先别急着走,等到里面人动手我会带你走。”
乔老四点点头,跟在后面怯怯的样子被回头看的男人见了不屑的摇摇头,倒是确认了这两人就是来买个奴才的,也就没再管他们了。
后院里一个人轻巧的翻上屋顶,施着轻功就往后面的山里奔过去,走的道也毫无章法,就像不认识路一般的到处走,见真的没有人跟着,才放心的往一个方向去。
“去。”顾玦对着杜识说,让杜识小心翼翼的跟在那人后面,看看去的是哪里,杜识今天为了这事连甲衣都没穿,就怕发出一点点声音,只在里面套了件软甲,倒也轻快便利。
杜识跟在后面远远的地方,只要能看见那人在哪里就够了,能确定方向才是最重要的。
山里树多,杜识不敢在林中跟着,就飞身上了树梢,用脚轻点着树冠追上去,这事也难两全,如此这般就不好把自己隐藏起来了。
眼看就要下山了,突然从旁边嗖嗖出来两支箭往杜识身上去,杜识连忙侧身躲过了,没时间去想放冷箭的人是谁,依旧追在那人身后。
杜识发现路越来越熟悉,定睛一看居然又来了生平街,那条贵人们住的地方,稳了稳心神,心底依旧泛起一丝不安。
一个信号打上天,把杜识吓了一跳,只见前面的人忽然停了下来,转身就是两柄小刀飞过来,杜识躲闪不及,略微擦过了手臂。
“暗算老子,等着。”杜识一个躲闪也从袖中射出几根暗箭,见那人躲过后手持一把短刀向他冲过来,笑了,“正合我意。”
见那人越来越近,杜识从腰间一摸,抽出软剑也朝他冲过去,两件兵器相交的一瞬碰击出火星,几个回合下来,杜识已经击落了他手里的短刀,软剑抵在了他脖子上。
“说,你去的是哪家贵人处。”软剑微微用力。
“哼。”
“不说就算了,反正,皇上总能查出来的。”
“要是那狗皇帝真能查出来,我们也不至于能逍遥到现在了。”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还没等杜识说完,那人就咬毒自尽了,“啧,真晦气。”幸好两人在一个小巷里没人看见,杜识扔了一个信号在那处,立马就转身往城西赶。
顾玦见杜识追上去了就带着人慢慢往那边移动,突然听见一声尖啸,立马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带着人就往后院冲,里面已经打作一团了,顾玦见乔老四已经不在了,知道京兆尹的人已经把他送走了,就没有顾忌的冲进去就杀了起来。
顾玦看见苏瑜手上拎着那男人还要与其他人撕打,自己也就快速杀到了苏瑜边上,给苏瑜杀出一条路让两个亲卫护着苏瑜和那个男人往大理寺去,自己又杀了进去。
没到一盏茶的时间里面的人也就死的七七八八了,自己这边的人到是只受了些伤,那几个官差实际上就是大理寺挑出来的几个人,伤的重一些。
“别让这些人都死光了,”顾玦回头一看,杜识已经回来了,对他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见杜识摇摇头,顾玦脸色有些阴沉的盯着那院子,仅存的几个男子被压在地上只能恨恨的看着顾玦,顾玦没在这里问什么,下巴都卸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带走。”
“侯爷,皇上让您进宫一趟。”顾玦刚换了衣服坐回大理寺,宫里就来人请了。
“本侯知道了,请公公先走,本侯马上就到。”顾玦没想放过大理寺里的细作,现在就可以开始整治了。
“冯大人,现在你可以告诉本侯刚刚本侯在里间的时候谁不安分了。”顾玦看向冯校义,前些日子他办的事好,顾玦向顾穹宇替他请了功,顾穹宇拜了他为大理寺丞,官至六品。
“回禀侯爷,上午的几个时辰,各位大人都去过了茅房,只两位大人看着身体不适去了两趟茅厕。”冯校义一个上午都一边办事一边紧盯着大理寺的人。
“辰时出去的有谁?”顾玦面无表情的坐在上头,“听长风说,有人在辰时特意经过了本侯的门前,做什么?”
“是张检张大人。”冯校义并非把所有人的时间记下了,不过是被特意叮嘱了看住某几个人罢了,这会子那张检倒是不慌不忙的起身到堂中行了一礼。
“微臣不过是想向侯爷报告事罢了,”张检微微抬起头,“不过是侯爷不在,微臣就没能汇报。”
“那张大人为何过了许久才回来?”冯校义反头问他。
“自然是去了茅房。”张检不改说辞,就是不说自己去干什么了,“难不成还要找个人到茅房门口盯着吗?冯大人一上午不干正事就光盯着我们这些人上茅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