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只有上边的人才知道。”
“你们上边的是谁?”
“就知道,就知道是叫金四。”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交流用的是什么?”
“动物,咳咳咳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你答应的事要做到!”
“在哪?你家人。”
“在郊东的一个一进院子里,咳咳,旁边有口井。”
顾玦示意手下把他解下来,“本侯还要留你几日,至于你的家人,本侯会安顿好,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将这些告诉本侯?”
“呵,若不是他们在那些人手里握着,我裴江怎么会做这种事?”裴江又吐了一口血,“谢侯爷。”
“带他去后院挑一件房住了,再叫个大夫过来看看。”顾玦心情颇好的安排,可又想起来什么事,“令堂叫什么?”
“我父亲名青,早就过了。”
“节哀。”顾玦点点头,见人将他带走了才一个人回了书房。
这裴青,有些耳熟。
动物,动物,猫,鸟,犬......多着呢,难找。
“皇叔,还请给侄儿一封谕旨让侄儿去查一查。”顾玦下了朝就去找了顾穹宇,把昨日的事又重新说与了顾穹宇听。
“好,坐吧,朕写好了就给你,”顾穹宇展开一方黄色巾帛写了起来,“你拿着这东西可别太过张扬,对他们友好些。”
“侄儿明白。”拿了东西就带了一队御林军往尚衣局去,这么多针孔,还有这种料子,孙嬷嬷1说最好去尚衣局走一趟,那里面最多这种东西了。
“参见定远侯。”徐向晴见顾玦带了一队人过来忙出来迎接,“不知侯爷过来,臣有失远迎。”
“免礼,还请里面说话。”顾玦让御林军留在了殿门外,自己跟着徐向晴进了偏殿。
芍音见那黑衣阎王来了,心中一咯噔,自己应该没露出马脚吧?前几日的信件也好好处理掉了,不会出事的。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绣着手里的活。
“徐姑姑请,”顾玦坐在上首,请徐向晴坐下,“本侯来是想要问一件事。”
“侯爷请讲,臣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东西你可知道是谁的?”顾玦把东西给了徐向晴。
徐向晴眼皮突突的跳,“这应该就是尚衣局的东西,是臣要求她们每次绣东西前都要准备这样一块棉布擦手,要求她们就把闲置的针直接插在上面,这样东西极不容易弄脏,而且针也不会丢了。”
听了徐向晴的解释,顾玦基本就确定那人就在尚衣局了,“那徐修仪可知道近日有谁问你要过这东西?或者知道哪位绣女这东西不见了?”
“臣想想,”徐向晴脑子转的飞快,近日也就是芍音过来要过棉布,是芍音的吗?“只有一位齐史女问臣要过一块新棉布。”
“那就请徐修仪将那位齐史女请来这里了,本侯就在这等着,让她动作快些。”顾玦拿起刚刚送上来的茶抿了一口。
“去,把齐史女叫来。”
“齐史女,定远侯请您过去。”这话一出口,绣房中更安静了,几十双眼睛都看向了芍音,芍音就在这些注视下放好绣线直接去了偏殿。
画意见芍音去了,加快了手上绣活的动作,还好只剩那么一点点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臣齐芍音给侯爷请安。”芍音低着头向顾玦行礼,许久没听到声音把她叫起来,心里叹气,这些贵人都把这些人当什么了?跪了也不叫人起来,真难受,不让她起来又一直打量她,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起来吧。”顾玦是被吓了一跳,这女官不就是他之前碰到过几回糟糕样子的人么?还真这么凑巧?“你叫什么?”
“臣名齐芍音。”刚刚都说了,干嘛还要她说一遍。
“你可知道这块布是谁的?”顾玦让小厮将东西给她看,注意着她脸上的表情。
“是臣的,只是不知为什么会在侯爷这里,”芍音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自己怎么找都找不到的棉布,“臣找了许久不见就问徐修仪拿了一块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