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二皇子与三皇子如何?”苏蕊梳洗过后自己坐在镜子前篦着自己的头发,“听宫人说,受伤的是陈将军的嫡子?”
“是啊,这陈釜尚在前线,陈暮阮出了这种事,不知道,他听了会怎么想。”顾穹宇拿着一本书就这么歇着歪在床上,“朕明日就会派人告知他的。”
“是啊,这事得说一声才对,”苏蕊放下篦子,坐到床前,“我还是不议政了,万一......”
“你这也叫议政?”顾穹宇笑着放下手中的书,“那我这种坐像可不是要遭言官的口水淹了?”
“是该淹了才好,省得你日日如此不规矩。”苏蕊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你啊。”顾穹宇又把话题拉回去,“晟儿,策儿都没事,玦儿已经将那人给扣押住了,今晚就已经斩立决了。”
“为何?这未免太武断了。”苏蕊有些不懂这是什么快动作,“难不成定远侯已经抓住了证据?”
“不,那人错在把芍音给搬出来,还想把意图谋杀的帽子扣到贵妃头上,”顾穹宇停了一下,“而陈釜的儿子受了大伤,总得给他一个交代,也算是收买人心了。”
“也是。”
“熄灯就寝吧皇后娘娘。”顾穹宇等苏蕊上了塌就把灯给灭了。
“你离我远点!”
顾玦第二日清早与往常一般起的很早,府中不多少的人也已经忙活开了。
“侯爷,马已经备好了。”管事的见顾玦用完早膳才来汇报,“侯爷是即刻用还是?”
“过一盏茶后来找我就可以了,本侯去书房一会,”顾玦对管事的态度还是很好的,“麻烦魏叔了。”
“奴才不敢当。”魏叔连连摆手,他虽从小跟着顾玦,可也从未有过任何僭越的举动。
顾玦走到书房,将昨日调的卷宗用鲁班锁给锁进了柜子里,这才两手空空的出了书房,顺手又把书房给锁了,掐着时间到了大门。
魏叔刚想去叫他,就看见顾玦出来了,不禁感叹世子的时间拿捏的好,他这个想和沙漏抢活儿干的人都干不了。
直到顾玦翻身上马,甚至都要看不见了,心里还在每日一欣慰,府里的众人早就习以为常了,各干各的活儿,万一被魏叔看见偷懒,那可是按军法罚的。
京郊大营里,三个营的人此刻都分散在训练场上热身,杜识和苏瑜带着一营二营挨得近一些,远看不知道还以为一营二营要和三营干仗,虽然也差不了多少了,不过大家都没戳破而已。
“定远侯。”站岗的小兵见到顾玦骑马过来,刚想顺着说请下马进京郊大营,顾玦就已经下马,将缰绳交给了过来牵马的饲马员,然后对他点点头,将腰牌摘下了让他仔细检查过之后才进去。
“将军还是这么流畅啊。”几个站岗的小兵眼里透出几分羡慕与敬佩,“我什么时候能有点将军的气概就好了。”
“你可拉到吧,就你这熊样,还能和将军比!”
几人相互奚落了一番,又安安静静的严肃站着守岗了。
“将军。”“将军。”
一路上都有人向顾玦抱拳行礼,顾玦一一笑着回复。
“叫人都过来,本将军有话要说。”顾玦先去找了杜识和苏瑜,让他们带着人到演武场来,近日他发现了京郊大营的巨大漏洞,正好今日就整顿整顿。
陈暮期也知道顾玦来了,可父亲又不在,谁又能对刚顾玦?只好带着三营的弟兄过去了。
“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本将军今日先宣布一个消息,你们耳朵都仔细着听好了。”顾玦手执一杆红缨枪,看着下面神色各异的士兵,“第一,一月不得请假超过三日,除非有特定情况。”
“第二,所有人的名额都是会变动的。每年都征兵,不要觉得你们有一部分是世家贵族子弟就能一直呆在京郊大营,你们可要好好练武,这才好让自己在每月一对练的时候才能留下来。”
“第三,皇上与本将军认为,无论营长,副营长,都得靠实力来自己挣,若是想靠家里,那本侯绝不答应。“
“都明白了?”看下面有些人脸色越来越难看,顾玦又问,“有疑问?不服?那就拿着你趁手的兵器上来,打败本将军,那就随你们便。”
台下有些骚乱,一营二营倒是没什么反应,三营的反应较大,可在看见陈暮期的眼神后又安静了下来。
'“既然没人上来,那就开始今日的训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