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只船?”
众公子们摇摇头,“这怕是个娘炮。”
大家虽也都是九州城里娇生惯养起了的富家公子,但也知道出门在外行走办事,应该简装便行,沈家这小少爷这等吃不了苦吗?
说着话前面船终于动了,堵在路上的每个人都长呼一口气。有的站起来舒展筋骨,有的收拾牌九茶盏。
再堵下去怕是大家都没得午饭吃。
“亏你只有八船东西。要是再多几只船,怕是你要把我们九州城的百姓都得罪了。”白云沂拉着沈七郎上岸。
沈七郎羞的脸微红,额头全是细汗。“这不是怕……怕住不惯,东西用不惯。”
“你来阜南也不是第一次,怎的生一场病就真傻了?当我们九州城是蛮荒之道?”沈七郎摔断腿而后又装疯卖傻的经过,自然白云沂已经通过这段时间二人书信知晓。
“当时真是替你捏了一把汗。”白云沂把沈七郎拉上岸,把人从头到脚从前到后打着圈打量一番。“可是都大好了?”
“自然,那些事,早过去了。”沈七郎不愿再提,自然冤仇得报,自己康复如初,皆大欢喜。然而自己的母亲……
白云沂也想到,一看沈七郎正东张西望,自然是在找曲兰心。然后自己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沈七郎眉开眼笑的抬腿就往前跑过去。
“兰心!”沈七郎叫,然后一把扑上去给曲兰心一个大的拥抱。
“曲兰心,我想你!”这孩子把头埋在曲兰心肩膀处好久才抬起来。
哎呦!任你行被人群挤到一边,看着这如此豪放的感情表达方式,发现自己对于这个时空,还是理解甚少。
理解甚少啊!
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吗?
“那有什么,我们可是拜过堂的,虽然不作数,但是已经亲如姐弟,是一家人!”沈七郎一脸得意的对任你行道。
那时又不是真的成亲,有什么好得意的。任你行撇撇嘴。
这边白云沂已经青了脸。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拜过堂,不作数,亲如姐弟……
“云沂!云沂!你想什么呢?”沈七郎转身又勾上好友肩膀,手里拿着九州城特产的梨子啃。
“没事……走,回家吧。”白云沂拍拍沈七郎肩膀。“老母病逝后,现在家姐管家多一些。”
“家姐?你哪里来的姐姐?”沈七郎对此事并不知。
“是我……是我一母同胞双生的姐姐。”白云沂淡淡道,仿佛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儿。
“啊!”沈七郎一口梨子咬在嘴里差点噎住。白家对于双生子的规矩他自然是懂的,“你姐姐不是早就死……”
话未说完,就被曲兰心一把拉住,“一来就这么聒噪,你不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