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断更了一天,我的错,今天竟然多了一个收藏,我太感动了,于是赶紧跑过来更新)
秋谨言什么也没问,只是微微笑道,“好啊。”
秋槿凉欣慰极了。亲哥果然是亲哥。
同时,秋槿凉心里又有点愧疚,毕竟把她的亲哥哥放在雍亲王府不闻不问一年多,也太说不过去了。
“那哥哥明天可要照我说的做哦。”秋槿凉正了正脸色,把整个计划告诉给了秋谨言。
秋槿凉讲得很详细,秋谨言听得很认真。
秋槿凉的原计划是这样的:先把骕骦马送到雍亲王府给秋谨言养一段时间,等到要回骕骦马的时候,设计让骕骦马赖着秋谨言不走,于是以照顾骕骦马为由,把秋谨言请到槿郡主府,然后一请就不还回来了。
但是,楚子染针对这个计划问了一些问题,比如说,如果湛魅执意要阻拦秋谨言出门怎么办,而且此计不长久,总不可能一直让秋谨言借住在槿郡主府不回去。
楚子染还提出了很多其他的问题,这让秋槿凉彻底意识到这个计划的不靠谱性,不得不另寻他法。
于是就有了如下改良版:以威武侯世子的名义约秋谨言出去逛街,顺道让秋谨言带上骕骦马。骕骦马乃天下罕见的名驹,必定引起无数人围观,包括那位早就对骕骦马垂涎已久的恭亲王府小王爷。
而湛魅疑心重,肯定不会让秋谨言一个人出府,所以,必定会执意跟随他。秋槿凉让秋谨言不要拒绝湛魅的跟随,她自有办法名正言顺地把秋谨言带走。
芴草居内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烛光摇曳。
秋槿凉为了行动方便,只穿了一身单衣。
凌晨一点多最是阴气重,也最是寒冷。恰好天空又开始下起了雨,寒冷的雨大喇喇地拍打而下,账本就简陋的芴草居更多了几分阴寒之气。
凛冽的寒风通过没有关上的窗户刮了进来,风正好对着秋槿凉后背吹,让秋槿凉本就不耐寒的脊骨更添几分霜。
秋槿凉瑟缩了一下,不由得往秋谨言身边靠了靠。
她感觉有些冷了。
本就是单衣,身体又不耐寒,还一直吹着冷风,怎么可能不冷呢?但秋槿凉主观上忽略了这些,依然很冷静地说着她的计划。
“祁白梓会在雍亲王府门口接你,到时候你和他一起上马车,到听风大街上去。而明天一整天,听风楼上都会有一个人。此人名叫上官远。”秋槿凉娓娓道来。
“上官远其人,最是爱才,到时候你只需……”秋槿凉还没有说完,就被秋谨言打断了。
“冷吗?靠过来一些。”秋谨言的声音带有一种抚慰人心的味道,让人感觉极为舒适。
“唔……”秋槿凉有些感动。
她停下了讲话,又往秋谨言的身边挪了挪,朱唇小口一翕一合,直接搂过了秋谨言的肩,道:“那我可就不客气咯。”
“噗呲,”秋谨言一乐,“一年多不见,你怎么还变得拘谨起来了?”
秋槿凉听闻此话,赶紧把已经红透了的脸别过去,娇嗔道:“哥哥就知道取笑我。”
同时,秋槿凉脑海中开始回放她和她哥哥小时候做过的事情。
小时候不懂事啊,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比如说,让某个人穿上漂亮的小裙子,再比如说,对某个人上下其手。
还有,天上打雷的时候,因为害怕,大晚上跑到某个人的房间,在他被子里面蜷缩了一个晚上。
再后来,年纪越来越大,懂的事情越来越多,出格的事情便干得越来越少。
而如今,在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秋槿凉的日常行为表现得简直如一个耄耋之期的老人。
喝茶以洗涤身心,在桂花树下乘凉,躺在老人椅上听人吹笛,折一枝小白花送人。
但是……心态上却并非如此啊。她没有不惑、知天命、耳顺的老人那般看得开。
她的心态,更像被社会敲打过的少年。摔得很惨,被现实摁在地上摩擦,被社会敲打得粉身碎骨。
所以……她已经不再天真,也不怎么相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