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那只白马下毒了!”
“那只白马好像很名贵吧——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叫踏雪吧?”
“什么踏雪,叫骕骦。”
“感觉都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踏雪是那位的坐骑,骕骦是槿郡主的坐骑。”
“骕骦很名贵吧?多少钱?”
“有价无市!天楚帝国送来的绝世名驹,世间罕见。”
眼看话题被带偏,小绿赶紧道:“那个湛姑娘,人狠心辣,嫉妒秋皓洁小王爷的身世,又垂涎自家哥哥的美貌,竟想出此等毒计并实行。”
“什么?竟有此等事?”
“是啊,湛魅据说还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呢,也是当年湛大将军乱搞,搞大了人家花魁的肚子,这才有了湛魅。”
“哦?那那个花魁最后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被老鸨逐了出去,流落街头,靠卖艺为生,现在些许已经死了罢。”
“啊,这么说来,湛姑娘还有一个可怜的身世?”
“可怜个鬼哦,几年前就被大将军接回了雍亲王府,还当上了半个主人,作威作福,说不定呐,以后雍亲王府的家产都是她的。”
“雍亲王府的家产不应该是槿郡主的么?”
“难说啊,槿郡主早已被驱逐出去了。当年她与湛将军一刀两断的情景你怕不是没有看到吧?”
“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等事,说来听听?”
“那说来可就话长了啊......”
话题又被带偏了。小绿扶额,表示无力挽救。
“总之,你涉嫌谋害我哥哥,这雍亲王府他是不能待也不敢再待下去了,他今天必须跟我回槿郡主府。”秋槿凉以一种强硬的口吻说道。
“......”湛魅疲惫地靠在墙边,不想说话。
她的动作已经表明了她不想再掺和进这种小事了,这是默许的表现。
秋皓洁的临时反水让她有些恼怒,但是她毕竟在底层摸爬滚打过这么多年,什么阴暗龌龊的事情没有见过,对于朋友的反水,倒也不怎么奇怪。
只是气不过罢了。
只是气不过......
她原本以为秋皓洁是那种有担当的人,但是没有想到她错了......
就这一点,她就瞧不起她。
这不过,现在这种场面,她是真的有点招架不过来了。
单论打架,她可以把在场那些乱嚼舌根的群众全部给杀了,但是......她杀得了几个人,还能堵住悠悠众口不成?
楚子染似是看穿了湛魅心中所想,给她投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然后默默地收回,紧跟在秋槿凉身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