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费?!原来的本意是政权部门为了安抚百姓生活安计的一种抚恤金,可谁知道后来竟然莫名其妙地被广泛应用,成为一种另类的代名词,特指为其工作的人死后,从组织集团财务中划转的转为支付已死人家属之生活必需的费用,而且通常是一次性支付,数额很大。
然而,今天季风当着第一次执行任务的九人影组的面,第一次说出‘安家费’这个字眼的时候,任谁听了都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意味,使原本只是简单的找寻一个组织的任务,变得充满挑战性和另类接近死亡的压迫感。
季风口中所说的安家费没有特指到底是死前的安家费,还是死后的安家费。
如果是死前的安家费,那就意味着、如果影组的第一次任务失败,将面临着被季风淘汰的危机;而如果是死后的安家费,则意味着、如果任务失败影组的这个九个人将没有一个人能活在这个世界上,而最后执行这一道工序的就是季风本人。
这是个很残酷的任务,留给九个人的时间也许只剩下这24个小时了,所以九个人在听到季风的最后那句话后、转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依然滞留在中心医院广场中间的季风跟鹤雪二人。
“风儿姐!这个要求对于他们来说是不是有点过了?”现在连鹤雪都认为季风对于影组的要求实在是过于苛刻,因为找寻泽塔联盟是森帆集团一直都在做的事情,更派出了精锐的人马去找寻,但是到现在依然一无所获。
这样的结果不能说是森帆集团这帮情报部的无能,因为以现在森帆集团在黎优比南部的影响力,还没有哪个组织敢对其瞒报虚报,虽然说二十二区是个不大的城市,但是这只能说明泽塔星人隐藏得太深了。
以森帆集团现在上千号人都不能办到的事情,季风竟然把希望寄于这九个人身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种不公平的体现。
听到鹤雪的疑问,季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凌厉的目光连鹤雪都不直视,而是选择了避开。
季风说道:“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么他们就不配成为影组的成员,影组成员的使命就是要办别人办不到的事情,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情。”
“但是......”鹤雪还想说话,却被季风给打断了。
“我想他们是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季风嘴角邪笑着说道。
鹤雪心中暗自摇了摇头,心道:老唐啊老唐~你知道风儿姐这次对你下了多大的赌注么?如果你要死的话,请你先问问风儿姐同意不同意,千万不要连累影组的这些队员啊~
鹤雪之所以为之惋惜,完全是因为影组的这九个人是倾注了她和季风极大的心血才练成的,如果只是因为这第一次的任务失败就予以解散,那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
夜,依然宁静。
喧嚣的城市中总是有些地方是给不该去的人去的,而在哪里做的事情永远是见不得光的。
二十二区的一个街角,某个不起眼的酒吧房间。
“鹅老板,你的酒量是越来越好了,我都快被你喝趴下了!”
“哈哈。老李啊!不是我的酒量越来越好了,是你的酒量越来越差了!”
“哦!是么?哈哈...来!干杯!”
房间中的一名地球中年男子,和一名天鹅星人正在推杯换盏地喝着,从满桌子的酒瓶可以看出,二人都喝了不少的酒,特别是那个鹅老板,已经快握不住杯子了。
而旁边的李老板虽然也喝得脸色紫红,但是眉目之间,狭小的眼睛依然是那么有神。
李老板放下手中的酒杯,给鹅老板点了一根雪茄,同时也给自己点了一根雪茄。
鹅老板显然已经有点喝得多了,就连握住雪茄的手都在不断颤抖着。
“鹅老板,听说您在西区认识很多联盟势力啊?”李老板不动声色地问道,手中雪茄的烟头呼明呼暗,仿佛一个人不断跳动的心脏一般。
鹅老板拍着旁边的李老板的肩膀,说道:“那是当然!放心~老李,你要是有什么麻烦,跟兄弟说一声,一定帮你摆平!”
李老板打了哈哈,继续说道:“那我想托鹅老板您打听一个联盟,不知道您知道么?”李老板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旁边的鹅老板,微笑地说道。
躺在包房内沙发椅上的鹅老板显然很是惬意,吸了一口雪茄,悠然地说道:“老李啊~你我二人就不外了,你说吧!”
“泽塔联盟!”
本来飘飘然的鹅老板在听到李老板的话后,突然瞪大了双眼,直立起身板,说道:“好端端,提什么泽塔联盟?”显然鹅老板对旁边李老板的这个提问不是很满意,因为现在泽塔联盟对西区的所有外星势力来说都是个可以延续的恶梦,谁都不想惹上麻烦。
“鹅老板!我的一个朋友托我问的,如果您知道的话,麻烦您告诉我!”李老板的语气渐厉,但是酒醉中的鹅老板似乎并没有听出其中的意味。
“西区哪个势力我都可以为你摆平,唯独这个泽塔联盟,至少在现在这个时候不可以。”
“确实不知道?”李老板反问道。
尽管鹅老板有点酒醉,但是依然保持着三分清醒,嘴硬地回答道:“就算我知道,也不能告诉你!”
“哈哈,是么?”李老板似乎有些尴尬,但是包房内缭绕得烟雾就掩盖了这一丝尴尬。
“如果你不想说,那我也不勉强你!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你不说的话,今天这只雪茄将会你在这个世界吸的最后一根!”说完,李老板一脸精光地望着旁边的鹅老板。
“你想干什么?”鹅老板大骇道。
“我说,如果你今天不说的话,你可能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我的话难道你还不明白么?”李老板渐渐地去掉了一身颓废的气势,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由内而外的霸气,这股霸气让鹅老板有如第一次认知他一样地看着他。
鹅老板刷地一下起身站了起来,大声地喝道:“老李!你知道你此时在和谁说话么?”
李老板淡淡地笑了笑,顺便弹了弹手中的烟灰,说道:“我当然知道了,我现在是在和一个死人说话!”
没等那个鹅老板反应过来,李老板右手一把把鹅老板拉回到了沙发椅上,由于力道很大,尽管鹅老板也是身宽体胖,但是依然没有抵挡得住。
李老板左手化掌,飞快地抡起右臂,化成一道黑影;一掌打在了鹅老板的喉骨上,就听见“喀嚓”的一声脆响,喉骨寸寸折断。
鹅老板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喊出来,就没有了呼吸,背靠在沙发椅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