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来了呢?
弯弯脑中掠过一丝疑问。
南无歌身后的壮汉冲着握剑的男子胸前就是一脚,“嘭……”见那人整个被踹到了长桌上,美酒佳肴散落了一地。其余几人跟着涌了进来,冲着那人拳打脚踢。
“啊……啊……呀”
屋内人慌了神,一片惊叫慌乱,仓皇捂脸跑出。
阚兰儿顿时全身松散一团,目中无神,语气怯怯,颤道:“南南……南郎…你怎么会在这儿?”
苍书一旁将发了呆的弯弯带出门。
那被踹的男子满嘴血水,残余一口气,被几人提溜着衣领带去了外面。
屋里就留下南无歌和阚兰儿两人。
“南郎,南郎,你听我说。这都是她们叫我来的,我也是第一次来,就是喝喝酒而已。”
阚兰儿故作委屈的,爬起身上前要抱南无歌,被他一把推开。
道:
“这‘见花阁’虽然远在花州城边,只有熟人辗转几次介绍才能来此,可以说很是隐谧了。但你说巧不巧,这里的秋掌柜今儿恰巧在‘云和斋’喝酒,醉意之下说知府的千金今儿要过去,而且以往对他这儿流连忘返,我一时还不信,来了一瞧,阚大小姐你可真是叫我开了眼了。”
阚兰儿心里那个悔,眼泪婆娑,还不忘道:
“他胡说的胡说的,我不过来了三次,如何就流连忘返了?南郎你信我一次可好?就一次?我们是要成亲的,我都跟我爹爹说过些日子商量提亲的日子了,你叫我如何再跟我爹爹说呀?”
南无歌冷哼一声,“这个时候了,你还有脸跟我提成亲二字?罢了,多说无用,这便是你我无缘,此后莫要再纠缠了。”
说完不顾阚兰儿拽衣苦求,拂袖而去。
苍书跟弯弯在马车上瞅着那门口。
“苍书,你们怎么找来的?昨儿我问南公子的时候他还说不知道这里呢?”
“奥,好似是这里的掌柜去‘云和斋’吃饭,醉酒说起了这里,公子就快些奔来了。啊…公子出来了……”
就见南无歌身后跟着几人大步出了门,那几人恭顺谦身上了一辆马车,南无歌缓步朝这边过来。
待南无歌马车上刚坐稳,弯弯一脸欢气道:
“南公子,你这亲事便拆成了,还差五两银子。”说着伸手到南无歌跟前。
南无歌哼哼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只水缎钱袋,里头足有七八两,放到了她白嫩的手心上。
“那,都给你。”
弯弯麻溜的接过银子,听他又道:
“这次多亏苗姑娘,若不是你,我就是跟她分了,也心有愧疚。如此好了,没想她竟是如此的女子,倒是甚是痛快。”
弯弯眉目一暗,抚抚刚塞进袖袋的银子,囔囔道:“她人不坏,就是不该来这种地方。若是改了,倒也不耽误寻个好郎君。”
“那你呢?你想寻个什么样的郎君?”
弯弯哈了一声,下巴微扬道:“南公子,那是我的私事,莫问。”
生意结了,南无歌脸上淡淡笑着,心里却生一丝落寞,这以后,还有什么幌子能去找你呢?
…………
回了铺子,弯弯躺在软软的被褥上呼呼入睡,好久没有睡得如此安心了。
“啊……这觉睡得真是爽…”
一觉睡到自然醒的弯弯,披了外衫伸着懒腰下了楼。
揉揉眼睛坐到桌前。
“掌柜的醒了。昨儿如何?”
“拆成了。”
小草将有些烫手的粥快些放了桌上,摸摸耳朵道:“拆成了?是?成了?”
“恩,俩人现在都自由了,谁也不欠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