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小禾本来以为禤苎煋不怎么喜欢保温杯。
听他现在的话,倒是对他评价很高。
禤苎煋说:“保温杯他爸在外面包养了好几个女人,给他妈气出了精神病,他从小活的很会察言观色。”
尘小禾:“哦哦,听起来也挺惨的。”
禤苎煋:“那可不,虽然在钱上没亏待过他,但是他十五岁以前,经常面临男女双打,他爸看他妈不顺眼,就打保温杯出气,他妈发疯的时候也打保温杯,能把擀面杖打断。”
“那时候他经常跑我家来避难,我妈给他煮方便面磕四个荷包蛋。”
尘小禾一边听一边点头。
“后来我回国了,他也屁颠屁颠跟着回国了。”
尘小禾:“那,你以后再欺负他,我就拦一下。”
尘小禾心地还是柔软的,她现在觉得保温杯没那么坏。至少他没上梁不正下梁歪变成一个暴力狂。
禤苎煋说:“他这人其实蛮多时候还挺靠谱,以后你就知道了。”
突然一个急刹车。
禤苎煋第一反应是放开方向盘,护住尘小禾的头。
“小禤哥哥,怎么了?”
“别看,”禤苎煋说。
他语气里有些紧张。
“为什么?”
禤苎煋:“我们不知道把车开到哪了。”
尘小禾也感觉周围气氛不太对,天好像一下子黑了。
过了良久,禤苎煋慢慢放开尘小禾。
她这才看清楚,这里是坟地,夜晚的坟地。
遍地都是墓碑、花圈、还有纸钱。
禤苎煋打开车门跳下车,尘小禾也从副驾驶下来。
正常情况下他们不可能沿着公路把车开到这样一个地方,除非,他们又穿越了。
尘小禾一回头,发现车突然不见了,一只黑猫睁着大眼睛,盯着尘小禾看。
看的她毛骨悚然。
尘小禾再一回头,发现禤苎煋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