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都快哭了,这小娘儿们……到底什么脑回路啊!
“你在酒里下什么啦?”
“你说呢,当然是那种药啊!”
“哪种药,泻药吗?”
“……啊?!”
秦思思大惊失色,听着里面疯狂放炮,感觉这声音都带着浓浓的粑粑味。
她赶紧后退两步,不可置信:“不对啊,我明明让助理给我买的是……难道买到了假药?喂,徐闻,你没事吧?”
“你说呢……”
徐闻的声音已经很虚弱了,某种带气味的响动比他说话的声音还大。
秦思思听得又恶心又尴尬,躲得老远,缩成一团,不敢再出声。
好半天,卫生间的门才打开,徐闻扶着门框一脸惨白地出来,整个人都没了血色。
秦思思捏着鼻子靠过去,满脸陪着小心:“你……你没事吧?”
徐闻死死地横了她一眼,刚要口吐芬芳,菊部地区又有异动,赶紧转身又把自己关进了厕所。
震天响从里面传出来……
半个小时后,徐闻虚得两条腿打摆子,回到房间。
沈安然恰好在他房间里,一看他这副模样回来,吓了一跳,唧唧喳喳不停地问怎么了,又各种慌手慌脚地给他倒热水。
徐闻已经把肚子拉空了,喝了点热水,这才好了许多。
但是面对老婆的关怀,他又不能据实相告,只能继续撒谎:“可能是吃得不干净吧,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
没想到沈安然听了这话,却突然冷笑一声。
“酒店的西餐,还能不干净?”
“……”
徐闻意识到老婆已经洞察了一切,顿时菊花一紧,吓得他以为又要放炮了。
好在片刻后,后门恢复了平静。
他赶紧板板正正地坐起来,像个犯错的小学生:“我错了,老婆!”
沈安然又心疼他又生气,两手叉腰站在一旁,脸色晦暗不明。
“认错倒挺快!我问你,你错哪儿了?”
“错在……我哪儿都错了!”
徐闻不知道老婆掌握了多少消息,当然不能上来就自刀,万一她没看到自己和秦思思一块呢!
沈安然却把他这点小心思看得透透的。
她冷笑道:“徐闻,你还挺有心眼,还不肯招是吧!那好,我问你,你不是说你和导演吃饭去了吗,为什么我刚才在酒店中餐厅看见了陈导,好巧不巧,蓝蓝在西餐厅那边看见了秦思思。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跟谁吃饭去了!!”
老底都揭到这份上,徐闻哪还敢瞒,当即拉着老婆的手,把今天晚上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当然,春天的药变成泻药这一茬没说,要不然就真说不清了。
沈安然好不诧异,一脑门子问号:“秦思思给你下泻药?这……这……为什么呀?”
徐闻拍了怕胸脯,满脸正义凛然:“还不是因为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没给她任何一点机会,她怀恨在心呗!”
沈安然倒是不疑有他。
她之所以在得知消息后,没有第一时间冲进包间捉奸,而是在房间等着和男朋友对峙,最主要的还是相信他的忠诚,心里有底气。
要不然,现在也没有徐闻解释的机会了!
她二话不说相信了他的话,随即就是拍案而起,勃然大怒。
沈大美人顿时娥眉倒蹙,气得满脸通红:“这秦思思疯了吧!就算你拒绝了她,她也不能这么对你啊,竟然用下泻药这么下三滥的手段!真是大小姐啊,被家里惯得都没边了!你看看你,脸都白了,她这泻药再厉害一点,你这小命不得丢吗……真气死我了,我找她去,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说着,踩着高跟鞋雄赳赳气昂昂地就要去找秦思思算账。
徐闻当然不能让她去!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俩娘儿们可都不是善茬,再兼自己没有完全坦白从宽,万一漏了馅儿,沈安然这一腔怒火不都得冲他发吗?
徐闻自认承受不住,只能拖着打摆子的双腿,把老婆死死拉住了。
“老婆,算了算了,人家是千金大小姐,咱惹不起!”
“千金大小姐怎么了,我还是当红大明星呢!现在是法治社会,有钱了不起啊,谁怕谁啊!”
“算了算了,毕竟咱还跟MW有合约呢,闹僵了不好看!”
“有合约又怎么样,谁在乎这份破合约!大不了老娘不干了,反正现在干得也不开心!我跟MW大小姐闹翻了,她真要开了我也是他们违约,我又不用赔钱,我怕什么呀!”
沈安然一脸不忿地说着,又大步铿锵地要往外走。
徐闻都快哭了,赶紧使出浑身力气把老婆拉住,忙道:“老婆,没必要,犯不上对不对!秦思思就是个被惯坏了的大小姐,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你拍完这个广告,以后再也不用跟她有任何往来,我也不给她写歌了,不挣那两个臭钱!咱们跟她老死不相往来,这多好!”
“你这一去跟她吵,她那大小姐脾气一上来,能跟你善罢甘休?要么就是你吃亏,要么就是她吃亏,然后以后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你,你烦不烦?”
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各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才把她劝住。
沈安然勉强放弃了和秦思思斗法的打算,但还是生气,这股闷气最后又都撒到徐闻身上来,恨道:“你呀,就是活该!谁让你背着我去跟她吃饭的,现在被害成这样,都是你自作自受,没人心疼你!”
徐闻打碎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咽,连连点头:“是是是,我自作自受,自作自受!”
说着,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儿,伸开双手去找老婆要抱抱,要安慰。
沈安然看他这样又生气又想笑,最终狠下心肠,冷笑一声,走了。
徐闻听着冰冷的关门声,浑身虚得打摆子,忍不住大呼:我特么招谁惹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