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擦黑,三人刚一进屋,在白炽灯的映照下一束束目光就向白晓投来,那目光极其不友善,带着防备之意又带着些许敌意;搞的白晓以为自己曾经是不是对他们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是这些眼神,让胡庭玉极其不爽,从进屋就一直阴着脸。
他们看不见胡庭玉,但王老太自然能看见,尴尬的把白晓拉近一个客卧解释着,“这村子里的人非常排斥外来的人,所以反应才这么大;我刚来的时候也这样,白晓啊你可别往心里去。”这话虽是说给白晓的,但实则是说给胡庭玉听的。白晓无力地点了点头,她现在没精力顾及这些,只想好好的歇一歇。
王老太说要跟白晓说一下这村子的情况时,胡庭玉张口打断了她。他让白晓在床上休息,让王老太跟着他出去说。王老太站在原地没动,眼神复杂的看了看白晓,因为她不想啊!不想单独跟胡庭玉说话!从第一次见面王老太她就感觉出来这胡庭玉不是个善茬,性子比自己的仙家还冷淡,让人捉摸不透,跟他说话压力着实的大。又看看胡庭玉,当即被胡庭玉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得乖乖的跟他出去了。
她跟胡庭玉来到了院外,王老太就跟他说了一下这个村子的基本情况。这时的屋里聚集了二十多人,乌泱泱的,还有王老太她二姐一家子。他们见王老太出了屋门站在院子里,一个个都挤到了门口伸着脑袋往外瞅,院中的人也三五聚集的扎堆在门口抱着膀子看着;只见王老太站在院子中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神态语气都极其谨慎小心,好像怕什么东西吃了她是的。
“大田他媳妇儿,你姐姐在那干啥嘞?自言自语个不停。”站在王老太二姐身旁的一个妇人开了口,那妇人长得一看就是个多事儿的主。
经她这么一说,周围开始有人附和着,“是啊,你姐姐别再是这有问题哩。”说着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完不忘嘲笑一句。
这话传到了院中二人的耳中,胡庭玉不悦的皱了一下眉;但王老太的二姐站在那有些无地自容了,虽然跟三妹很多年没见了,但也没听说自己妹妹有疯病啊?
这时白晓开门走了出来,她看到院中的胡庭玉和王老太,径直的朝他们走去。白晓经过那些人的时候,有的人开始细细打量着她,白晓皮肤白皙又生的好看,那些人的眼神开始有点变味儿了,一双双贪婪的眼睛仿佛要把她从里看个遍。有的人开始说话轻佻了起来,周围有的人也开始附和着那说话轻佻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嘻嘻哈哈的,还有的说让白晓留在这给他当媳妇儿,定能生个儿子!
白晓听了不禁皱起了眉,真是穷乡僻壤出刁民。白晓听见了,站在她旁边的胡庭玉和王老太自然也听见了。王老太第一反应不是看那些村民,而是看胡庭玉的反应,这一看不要紧,吓得王老太浑身一哆嗦,只见胡庭玉的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阴鸷的眼神一直侧目着屋里的人。“混账还不快闭嘴!在仙家面前这么无理!”王老太又气又害怕的朝那些人怒斥,胡庭玉和白晓可是她为了她二姐拉下老脸请来的,这些老东西!她刚转过头来堆满了笑脸想代他们跟胡庭玉赔不是,却发现面前的胡庭玉不见了!王老太又看了看白晓,见白晓也四处张望寻找的样子,看来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就在这时,屋里的灯突然全炸了,屋内随即陷入一片黑暗。屋里顿时炸开了锅,那些村民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问着怎么回事。王老太的二姐转身想去看看灯,这一回头不要紧,吓得她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不就是灯坏了嘛,瞧你这个胆儿,真他妈给老子丢人!”那个被叫做大田的男人冲着地上的女人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的,也没有要扶她起来的意思;他骂了两句一回头,也被吓了一跳,不由得叫出了声。定睛一看原来是个人影,由于刚才的失态,大家伙都嘲笑大田胆小鬼,大田更火了,连卷带骂的喊道:“他妈的什么玩意,坐在那和鬼一样不出声吓死老子了!”骂着,拨开人群欲要上前动手。众人嘲笑着他那个样,有意无意的都往身后看,这一看不要紧,吓得他们顿时鸦雀无声。
他们身后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那人穿着黑色金边暗纹大氅,松散的长发随意梳起一缕,一只手搭在沙发上,慵懒的坐在上面;他的脸隐藏在屋内的阴影下,让人看不清面容。
天空中的云随着风慢慢地移动着,半轮清幽的弯月在云中露了出来,皎洁的月光照在了院中,透过大敞的屋门月光挥洒在屋内,映出了他的脸。白晓走进往里寻着一看,坐在沙发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胡庭玉。此时的胡庭玉,眼中发出慑人的光芒,他阴冷的盯着在场的所有人。那些人自然是被胡庭玉的气场吓到了,谁也不敢动,更不敢说话。
白晓见所有人的反应,这是都能看见胡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