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是凭空出现的,就安静的站在胡庭玉身旁看着他。过了好一会,胡庭玉才察觉到什么,眼睛勉强虚开一条缝警觉的看着那女人。良久才记起,站在那的女人不是别人,是他见过的,白帝城中那个白帝身边为他引路的丫头。
等胡庭玉再醒来之时,已身在一张雕花精致的紫檀月洞床上。“您醒了?”床边传来的声音正是白帝身边的婢女柳浣,也就是她,把他带到这来的。柳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胡庭玉,礼貌性的微微伏身就转身出门了。胡庭玉想也不用想,除了那家伙的地界,他还能待在哪?
果然不出他所料。不一会,一个颇有兴致的身影踏入屋门进入到他的眼帘。能指使动那小婢女的还有谁,当然是白帝了。
萧烛卿一进门就看到了床榻上脸色苍白,面容憔悴,眉头微蹙的胡庭玉强撑着身体坐起倚靠在床头,细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和身上渗出,早已浸透了他的亵衣。他嗤笑一声,来到床前坐下,冷嘲热讽的把手中的折扇一收挡在嘴前靠近胡庭玉阴阳怪气的说:“呀!胡二爷这是怎的了?莫非是沉迷美色耽误了修行?”他挑起双眉贱兮兮的看着胡庭玉。“哼,猫哭耗子假慈悲。”胡庭玉冷哼一声闭目养神便不再理他。
萧烛卿屏退了所有人,漫无目的的在房中溜达,直至把胡庭玉弄得不耐烦了才得意洋洋的坐落在桌边,随手拿起桌上的葡萄吃了起来。见胡庭玉在用狐丹疗伤,失望的说道:“唉,这么厉害的狐丹,我反倒有点后悔当时要尾巴了。”他撑起下巴,望向窗外,居然还真的失落了好一阵。
胡庭玉运气完毕,又重新把狐丹吞下,讽刺的说:“白帝不说要我的命,我是不是应该感恩戴德以身相许?”这话一出,胡庭玉立马迎来了萧烛卿嫌弃和戒备的眼神。
胡庭玉挑眉,他那眼神什么意思?不会以为自己是断……这还没想完,就见萧烛卿站起来又往后退了几步退到了对面的墙边,他手中收起的折扇掩住了半张脸眯起眼睛警惕的看向自己。
“……滚!”胡庭玉爆了声粗口,把身边的靠枕随手朝他砸了过去。
庭院的长廊中,在自己家中被赶出屋的萧烛卿闭目做靠在廊下。他想起刚才胡庭玉拜托自己打听的人,一个能让胡家老二感兴趣而且查不到的人,顿时也勾起了他的兴趣。他缓缓睁开眼,轻声呢喃着:“云简……”说着扫了一眼那池中的横公鱼,身旁突然出现的柳溪会意了他的意思,一转身便消失在长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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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白晓望着电脑出神,她心里乱糟糟的。胡庭玉这一连出去三天了还不见人影,突然安静下来的家里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联系到胡庭玉,当时也一直没问过他,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