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墨从二楼纵身一跃,挡在梦颜汐的面前,梦颜汐见他衣冠不整,胸襟大敞,几乎可以一览无遗,脸上满是女子亲吻过的唇印,回想起初见他的场景时,倒也是一位翩翩少年郎,可与今日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实属的一个登徒浪子。
梦颜汐差点被他身上的酒味醺晕,便抬起手在面前挥了挥,侧过脸不愿看他。
“好巧啊,又见到了你了梦景轩”。花子墨咧着嘴笑道。
梦颜汐一惊,转过脸质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叫梦景轩?”。
花子墨双手抱拳,下巴高高扬起,趾高气扬的说道:
“没有你花爷我不知道的事,难道你打算还要继续骗我是陆辰逸?”。
“听你的口气,你好像认识陆大人,如果认识,那你为何那晚不拆穿我?还要继续陪我演?”。
梦颜汐疑惑的盯着花子墨,觉得他很是怪,那晚还没来得及细想,现在想想倒有几点可疑之处,凭空出现,对凶手的情况又了如指掌,而且对陆辰逸似乎认识,这一系列的问题,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徘徊。
花子墨轻视的说道:
“我才懒得认识他,冷酷无情,嚣张跋扈,想抓谁便抓谁,试问在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从花子墨眼神中能看出他对陆辰逸充满了愤怒和不服,还参杂着几分敌意。
梦颜汐认同花子莫的说法,起码这一点说中了她的心声,脑海中对他产生的质疑当下也顾不得问,待改日再细细问,便从怀中拿去一块手帕递给他。
“你还是整理一下你的衣服,并把脸也擦擦,大庭广众实属难看”。
花子墨不以为然的接过手帕,拿到鼻尖闻了闻,戏谑道:
“真好闻,梦景轩这手帕是不是你心上人送给你的?”。
梦颜汐从花子墨手里夺过手帕,蹬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爱用不用,懒得和你废话,我要走了,我还有事”。梦颜汐一把推开花子墨,朝镇抚司方向走去。
“喂……你干什么去?你不是要好好谢谢我吗?这就你对待恩人的态度啊?”。
花子墨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朝梦颜汐大喊,见她没有任何回应,便立即追向。
镇抚司书房
陆辰逸端坐在文案前,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历来的案卷,里面多数记载贪官污吏的案件,这些官员在私下干着苟且之事,胡作非为,在先皇面前又是如何瞒天过海,则最后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等案例,但目前只有一人还在逍遥法外,便是当朝宰相司马溯。司马溯是当今太后的亲戚,女儿又是当今皇上的贵妃,在朝中位高权重,为人阴险毒辣,野心极大,为先皇立下多次功劳。文武百官依仗着他强大背景,对他更是阿谀奉承,百般讨好,尚不可得罪,若得罪,后果不堪设想,听说他常在家宴中称自己为皇帝,而且公然在皇上面前调戏有姿色的宫女,皇上对他早已心生芥蒂,可又顾着太后的面子,而他登基不久,皇位不稳,只好私下交由陆沉逸暗自搜寻司马溯的罪证,便可有理由铲除他。
“大人,您喝点茶,这是张县令专门给您送来的贡茶,特意感谢您给他了解了这起案子”。秦风端着茶送门口走了进来,小心谨慎的放在陆辰逸右侧。
陆辰逸将手中卷宗朝桌上一扔,他的眼光异样地冷峻,吓得秦风不知所措。
“秦风,你是第一天跟的我?”。
“大人息怒,我立马将茶水换成你平日里的清茶”。
秦风立马明白陆辰逸的用意,立马拿起茶水,急忙往外走,向来谨言慎行的他,今日竟犯了最基本的错,他知道陆辰逸为人正直,从不接受别人对他的小恩小惠,今儿着实犯糊涂了。
“慢着,你将这个一会交给梦景轩,让他也不用来见我”。陆辰逸将文案上写好的字条递给秦风。
“是,大人。”秦风立即走到文案前,放下手中茶碗,双手接过字条,放入袖口,向后退了几步,便转身再次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