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木什海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崔青山看了一眼刑具,上面的血迹斑驳深浅不一,可见非一日之伤。
“公子信那女人的话?一个囚犯与您的性命相比,木什海会选择他?”飞羽营的人问。
“那女人说的许有几分可信之处...”崔青山目光落在密室内的药箱上,“若是寻常之人,木什海得之不到必会毁去, 又准备药箱做什么?”
“公子的意思是...”
“木什海在没有得到答案之前,不想让这个人死去!”崔青山笑了笑,对木什海有用的人,对崔家一定也有用。
飞羽营的人见崔青山眉目含笑的样子,抿了抿唇....
密室的尽头只有一个铁制的笼子,男人蜷缩抱膝的被关在笼子里, 脑袋被头顶的笼子压的死死的几乎埋在双腿之间,听闻外面的动静男人动都未曾动一下。
又或许,他是想回头看的, 只是这紧密的笼子能留给他的只有呼吸的间隙了吧。
崔青山暗叹木什海的阴毒,这样偌大的一间密室竟连翻身都是一种奢望。
这样的环境下,怕是连安稳的睡上一觉都不可能吧,崔青山不知男人坚持了多久,但他知道心中若没有坚定的信念和意志在这种煎熬下,死当真是一种极为舒适的解脱。
崔青山俯身想要看一眼男人的脸,却只看见横飞的血肉,沉声道:“在下崔青山被木什海所困,因缘巧合之下于宫中一密室搭救一对母女却不想被她引至于此,不知阁下尊称?又为何被木什海深囚于此?”
垂着头,崔青山看不清男人的神情,观察着他言语提及母女之时男人脊背不自察的绷紧,即便不是至亲也应是对他极为重要之人。
想要得到木什海的秘密,看来那对母女是突破口。
难怪,以木什海的性子怎么会白养废人。
“崔玄是你什么人?”男人嘶哑的嗓子问。
“你认识我父亲?”崔青山意外,旋即又反应过来,“不对, 你若认识我父亲, 怎会不知我是谁?”
“公子...不打自招!”男人道。
飞羽营:.......
崔青山尴尬。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就不怕我杀了那母女?”崔青山威胁道。
“崔家军不杀妇孺,若是公子想杀,她们手无寸铁自然难逃劫难,可公子应当明白,杀了她们我口中的秘密将永无再见天日。公子所求为何心中自当清楚,人是杀是留自然由公子决断。”
明明刀在自己的手中,崔青山却第一次觉着自己的刀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
男人身在囚笼却更像是一个掌握着他生死一般的主宰,救人的是他崔青山为何被威胁的还是他?
“你不过是一介囚徒,嚣张什么?”有人看不过自己少主吃瘪,不平质问。
让不让他出去还是个疑问句呢,狂什么?
“那就要看公子想要什么了?”男人继续不动声色的谈着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