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姨娘今日先回去,且好好的养着身子,等我回头想好了便叫人再传你!”
柳姨娘一怔,大小姐说的可是真的?
为什么帮她?
是为了她肚里的孩子么?
可大房与三房不是一向不合么?这个孩子若是生下可是侯府的长孙她肯么?
柳姨娘心里有一万个不明白,但面上封的滴水不漏,叩了头领了药便回了花荣院。
祁氏听说柳姨娘是受伤回来的,脸从一摞摞名册和账本中抬起时忍不住笑了两声。
再看着这一桌子的东西又愁的想撒泼骂人
这家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啊--下辈子若是投胎一个富贵人家做男人多好,每日只要顾好自己吃喝玩乐,平时又有三妻四妾的伺候着,既没有生儿育女的辛苦又没有勾心斗角的劳累。”
美哉,乐哉!
祁氏托腮想着,愣出了伸。
绿筠她们去了一日也没有回来,趁着天还没黑冬香拿了银子找了个牙行盘下了府外两条街远的一处院落。
瞧里面缺东少西的,心想着若是等住进来总得再收拾几日才行,还得再添置点家当。
无奈天已经黑下来了,只能先回来了。
月轻玉晚膳没什么胃口,雪影和冰兰听了大小姐今日的阵仗伺候的越发小心,小姐统共没吃两个口让撤了也不敢多言,匆匆打帘了出去。
雪影见着赵大夫来小声的嘀咕着:“大小姐心情不好,您可要给小姐开些药膳才好!”
赵大夫心疼的叹了口气
“祖母可好?”
“脉像浮而促,左寸沉涩,气闭塞而不行!
思则心有所存,神有所归,正气留而不行,有气结之症!”赵大夫搭完脉,沉声道。
“是之前的余毒未清还是因今日之事...”
不等他说完,赵大夫面带愠色的收起了东西,拉起药箱转身就走。
生气了?
赵大夫心软的停下了脚步
月轻玉讨好的将人拉了回来,她还没见过老头子生气过呢。
赵大夫满腹怒气,想着这丫头的隐忍又不由得叹了口气,过了会儿才语重心长的说:
“老夫人无碍只有些急火攻心罢了,可是你这般年纪便如此苦熬已经有郁结于心的症状,大小姐您是极聪慧之人可惠极必伤啊!”
“这不是有您么!”月轻玉拉扯着赵大夫的胳膊撒娇道
赵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从袖口里拿出脉案道:“这是王爷今日的脉案,按方子来看都是些抗炎止血愈合的药,过了十二个时辰若未出现呕血发炎说明王爷最凶险的时期已经过了!”
月轻玉有些石化,过了许久才喃喃道出一句:“没事就好”
老夫人没事,王爷没事,可你有事!
“大小姐,您之前就已出现心悸,若是再这般下去老奴真的担心您这身子吃不消啊!”
月轻玉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顾左右而言他道:“我会听您的,这几日还得您费心把李府医支走,柳姨娘只有交到您的手上才能万无一失,您可不许推脱啊,她肚子里的可是侯府的长孙~”
赵大夫一直欣慰大小姐聪慧可慢慢的就不知这是幸还是不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