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宗藤急了眼,一把老骨头抢夺着死士手里的长弓,璃王俨然没有杀靳鹤生的意思,留着他对陛下来说是个大祸害。
他决不允许这个奸相活着回去。
璃王冷漠的看着长宗藤就要跳船同靳鹤生水下博个你死我活的才开口道:“你手里握着南洼几十万性命,一命换几十万条性命,不掂量掂量么?”
这话钻到耳朵里不知为何,长宗藤心头沉甸甸的。
古说忠义难两全,长宗藤仰面痛苦跪向皇宫的方向大喊着:“陛下,老奴没用啊!”
璃王笑了笑,此时哭怕是要早了些。
水下一片片殷红冒出,尚尘带着人早已埋伏在了海里,靳鹤生一入水便被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他挥舞着匕首精准的刺向游来的杀手。
水下闭气靳鹤生占了上游,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个的沉了下去,尚尘解下手弩向靳鹤生的大腿射去。
靳鹤生吃痛开口想要呼叫,几口海水灌进去呛进肺里,死士就势在他的胳膊上刺上几刀,三五个人架着他往海面游去。
“呼呼~”“咳咳~”众人浮出海面大口的呼吸着,众人见靳鹤生被活捉高声呼喊道:“胜!胜!胜!”
“把他拖下去,包扎一下!”璃王吩咐道,目光落在长宗藤身上几个死士立刻将其围住,只听王爷的命令将他看管起来。
不仅为了他手上的那道降书更为是要留靳鹤生一命,让他发挥他最后一点价值。
尚尘关切的问着璃王有无受伤,身体怎么样,璃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无碍,随后命令了众人全速向军营驶去。
*
月轻玉送宁雅郡主出门时瞧着月如婷正同荣家姊妹亲热的迎来送往,宁雅郡主忍不住问道:“这位也是你们院里的?”
四小姐和五小姐都见过,她总觉着定国公府的小姐与别府的做事、气度都大不相同,与她眼前的这一位有着云泥之别。
“是我父亲继室之女,亡故的端王侧妃的亲妹妹,月如婷!”她不以为意的说着,疲乏的揉了揉自己的颈脖。
“难为她还笑的出来!”宁雅郡主道,心里暗讽此人也是个没心肝的!
亲姐姐死了都不难过么?
月如婷顺着那道带有嘲讽的目光望过来,月轻玉好似没有看见她一般,只一味的嘱咐着:“虽说京都不比元疆可我的云榭院郡主随时都可以来!”
“你也别叫我什么郡主了,我小字蓁蓁,阿爸平日里都是这般唤我的!”
“好!那我以后便唤你蓁蓁!”
月如婷见着二人亲切的样子嫉妒极了,凭什么她就能入了郡主的眼呢?
她身旁的荣家姊妹立刻就不香了。
“二姐走了我这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飞语姐姐若是得空便多来走动走动,祖母也十分喜欢姐姐呢!”月如婷挽着荣飞语的手道
“为着妹妹也为着老夫人我定时常来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这做晚辈的难得来一趟,若不请个安哪,真是良心上都过意不去。
我瞧着老夫人伤心的样子真真是让人心里难过,如婷妹妹你可得多陪陪老夫人,若是无趣我改日在单独约大小姐和三小姐去荣府吃茶可好?”
荣飞语话里夹枪带棒的讽刺宁雅郡主不知礼数,又跟个主人似的邀请这月家的姑娘过府吃茶,她真真是里外不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