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姐姐今天没班,送他们进去后就走来我身旁替我搬酒。我心疼会弄脏她干净的衣服,坚决不让,她指了指远处停放的货车,叫我和其他人搬几箱酒过去。
办完后又替我擦汗,说下班带我一起吃饭。
为此我特意加快了动作,搬得比以往更麻利,很快完成了今日任务,刚好见着丁总他们出来,庄姐姐在远处冲我挥手。
我一路小跑到他们面前,张总疑惑地望着我。
庄姐姐笑着说:“张总,我带她一起吃个便饭,可以吗?”
张总看着丁总大笑:“你们说了算,更何况丁总邀请我去吃个便饭,我还有什么话说。”
送货的同事见我跟着他们进了大饭店都傻呆在原地,我更是得意,挽着庄姐姐的手大步往里迈。进门后我也傻眼了,一盏巨大的吊灯盘在大堂天花板之上,周围萦绕着数不清的钻石,每一颗看上去格外饱满,白里透着蓝,蓝里透着黄,亮闪闪的,使得整个大堂熠熠生辉。
走进一间特别高的门,大厅里足足摆了几十张大桌子,每一张大桌子摆了十几把椅子,每一把都是红木做的,看着酒价格不菲。
好几个服务员衣着红色旗袍,贴着墙壁站着,低头欢迎我们,我的嘴巴张得老大,深陷别样的待遇。
挨庄姐姐特别近的缘故,我注意到她的衣服紧了些,小肚子都有些露了出来,手臂和脸也比之前圆了。天天这样吃,不发福才怪呢。
他们径直走进一间包厢,给我独自安排在另一间。望着好几个菜,有荤有素还有汤,就算加上潭安两人也根本吃不完。
她过来陪我,偷偷和我说让潭安一起来吃,吃不完就打包。我立马打了潭安小灵通,叫她过来,她一开始还不信,直到坐在我旁边,跟我一样嘴巴张得老大。
庄姐姐大多数时间在隔壁包厢,偶尔过来一下和我们一起吃两口。
“简直太赞了!”潭安揉着肚皮躺在床上大呼,“小爷我还没想过有专门的服务员替我们盛汤倒饮料。”
我也躺倒仰天傻笑,残留美味依旧刺激我的味蕾,在口腔里横冲直撞。
小冰箱里被剩菜塞得满满当当,每层都被大鱼大肉霸道占据,昨天剩的小青菜叶只能委屈巴巴缩在角落,压变了形,蔫了吧唧。
翔哥是我唯一能够毫无保留分享故事的人,大概是出于网络的原因,更多是他愿意听我说,也从不把我的事在聊天室里提起。
像之前一样,我邀请他来到我的房间,他很快走了进来,还带了束玫瑰:“是又有什么开心事了吧,说给哥哥听听。”
又是一场挑灯夜战,即使凌晨一点也倦意全无。
整个房间黑乎乎的,唯有我眼前的小电脑亮着白光,毫不保留地打在我脸上。
隔着电脑,如同趴在一个隐形的墙壁边,朝另一边不断讲述与庄姐姐的事,有多么多么羡慕她,还炫耀有多么多么好吃的饭菜,甚至能想到他垂涎三尺的样子。
翔哥始终很淡定,对我的炫耀没有太大兴趣,反而叮嘱我要好好对她。
我不解,他缓缓说来:“庄姐姐一定把你们当作亲妹妹来看,往后几个月里,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千万不能让她累着知道吗?”
我始终不理解翔哥的话,难道是让我们不断巴结她,以后也能跟着得到不少好处?
“傻妹妹可不敢这么想。”他顿了顿说,“你还小不懂,记住了是照顾不是巴结。她现在是很重要的人物,万一有什么闪失,她会变得一无所有,但你们依旧如初。”
“所以有机会尽量帮助她,因为所有的回报她已经给你们了。”
我始终搞不懂翔哥的话,绕来绕去什么付出回报的,我只觉得庄姐姐对我很好,不用任何人说,我也会对她很好。
总之,我会去听翔哥的话,即便有时候觉得他是个特别世道的大小伙。
也正因如此,我对他的样子更加充满好奇。
潭安老叫我别和翔哥走得太近,谁知道他是不是放长线钓大鱼了,说不定先前骚扰我的寂寞女人杀手就是他。
我赶紧堵住潭安的嘴,莫让她再乱说。
我自然也不会傻到毫无防备,在网络世界聊了那么久,也接触过很多上来就要我电话和照片的人,更有甚者总讲些黄色话题,嘴里老冒出淫秽的词,光是举报都按过不少次。
但要说翔哥,我相信他是个好人,是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