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垚爷此话当真?”品秋眸光闪亮,娇声问道。
“自然是真的,我几时骗过你,不过现下是真有事要找诗染丫头,要不,今夜我就留下来好好陪陪你,你待会儿可要洗香香了等我。”烛垚哄女人是一流的,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盯着品秋半露的酥胸,笑得一脸痞气。
品秋咯咯的笑得花枝乱颤,见势头正好,娇柔的抱住了烛垚精瘦的劲腰,柔声问道:“垚爷,可否想过接奴家过府呀,做个暖床的也行。”
“呵,秋儿平日里可是最懂事的了,怎的也会有此荒唐想法?”烛垚的脸不禁有些冷了,话却还是笑着问出口的。
品秋一愣,心下对他如此快变脸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烛垚多情却也无情,他有两大忌讳,一是不吻女人的唇,也不许她们僭越,还有就是不会娶她们,更不会给什么名分纳进府里,难得有被他以舞姬或婢女身份带进府去的,那也是走马灯似的不定期就被轮换遣送出府了。
这时的烛垚已将她轻轻推开了,“歘!”的一声撑开了手中的折扇,掸了掸身上的衣衫,招了远处的另一个管事姑娘品冬过来给自己领路,连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留给品秋。
直到烛垚走远,品秋都还没能回过神来,其实也不是没回过神,她只是心有不甘罢了。
都说他烛垚一个女人是绝不睡第二次的,此话虽有些夸大,但在郾归城中却早已是无人不晓,却依旧有大把女人上赶着对其投怀送抱。
而她是唯一一个还能掰着手指头数一数的女人,虽也只是屈指可数,却已是独一份的殊荣了。
“唉!自古多情空余恨呀!秋儿,咱们就该认清自己的命,你不该对他动心的。”品夏走过来,拍了拍品秋的肩膀叹道。
品冬则是领着烛垚一路来到了顶层,雅间里戚诗染一袭绯衣侧躺在软榻上,娇俏的面容上愁眉不展,身后的婢女小心翼翼的替她轻捏着肩,再看近前几个伺候的婢女,也是没一个脸色好看的。
“这是怎么了?”拂衣进来的烛垚大大咧咧的问道。
“唉!”戚诗染又是重重的叹出一口气来,只淡看了烛垚一眼,也没接他的话。
“都下去吧。”烛垚对着一众婢女说道,说完径直走到一侧的矮几旁坐下,取了一窜葡萄咔咔的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众人恭敬的朝他一福身就都退了出去,偌大的雅间就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在这里除了听她们主子戚诗染的话,还有一个人的话也是必须得听从的,那就是把聚英阁几乎当成了家的烛垚。
“是知道事情搞砸了不开心是吗?”烛垚瞥了戚诗染一眼,闷闷的问道,现在他的心情也是老不好了。
“啊?祈愿之人没能拦下来呀?”戚诗染闻言蹭的一下坐了起来,随即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松了口气。
重新躺了回去后叹道,“唉,没拦下来也好,若是那祈愿人真的有个什么闪失,估计着也是不能好了。”
“你这是什么情况?到底是希望拦下来还是不拦下来呀?”烛垚听得一头雾水。
“哥哥,我,唉!聚灵术又失败了,我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呀?”戚诗染摸着根本就不见凸起平滑紧致的小腹,又是一声哀叹。
“要不,下回施法时我去助你。”烛垚说道。
“不要了,不要了,我已经欠阿垚哥哥那么多了,不能再多了,况且你还有伤在身呢,要是大哥知道了,非得扒了我的皮。只可惜了我这腹中的孩子,跟着我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戚诗染摇了摇头说道。
“诗染,你,有没有想过要放弃呀?”烛垚没再坚持,其实他也没有把握就算自己帮她,又能有多大的成功率,于是试探着问道。
“哥哥为何这样问?”戚诗染不解的反问道。
阴胎不易结更不易活,更何况她这孩子前世就已胎死腹中了。
这孩子是她唯一的执念,那时候她一路躲躲藏藏,随着其他阴鬼们来到郾归山,宁做孤魂野鬼也不愿渡轮回,为的就是这个孩子。
初到郾归山时,她受尽欺辱,是烛垚救了她,还告知了她契阳合阴聚灵术,因她的孩子早已是个死胎,需聚灵三次方能成活。
以她的那点修为哪能成事,已经成功的那两次也都是烛垚助她的,为此还耗费了他不少修为,且这第三次又是最为关键的。
就算这第三次有烛垚帮他,怕是也难有所成了,烛垚法力至今还受着损呢,不然此次拦截祈愿者的事也不会托他大哥出手。
“其实也没什么,我也就那么随口一问,你别多想。”烛垚怕她为孩子的事继续伤心,话也就不好说得太直白。
“哥哥可是在担心即使聚灵成功,这孩子也不能顺利成长?”戚诗染才问出口,眼里已经染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