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第二日。一早上没什么客人,众姐妹们便聚在阳台上闲聊。
“念樱姐最近都没接到什么客人呢。”月莲笑着调侃,“是不是人老珠黄,该退休了?为何不找个夫家,给人家做妾,嫁了得了。”说罢,众多姐妹纷纷窃笑。
花小七突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她是跑着上来的,还在气踹嘘嘘。只瞧她上来就拉住可兰的衣袖,问道:“可兰姐姐,小七想学跳舞。”
“你这丫头,想学跳舞做什么?”
“我……我想做花魁!”
此言一出,众姐妹便笑出了声。
“你想做花魁,怕是还差个几年哩。”
“就她这资质,笨手笨脚的,什么都不会,还想做花魁?”
花小七低头不语。正在众人纷纷嘲笑之时,墨烟出现在花小七身后,道:“这孩子虽然年纪尚小,却是个好苗子。若是加以培养,日后能夺魁也说不定。”
可兰眼睛滴溜溜一转,道:“既然墨烟姐都这么说了,那么我就教教你罢。只是有个条件,日后你得到街上替我跑腿买东西。你若是答应,我就教你。”
花小七一喜,道:“谢谢可兰姐姐!”
“不谢,不谢。”可兰摆摆手,“既然你入了这行,就得给自己取个花名,不如就叫‘桃心’罢。”
花小七点头:“是,桃心见过可兰姐姐。”
“看哪,门外来了个道士!”只听如玉喊道。
燕老鸨见了连忙迎上去:“这位客人,梦春阁这一大早还未开业呐。您若是要来,也得未时以后。”
谁知那道士瞧也不瞧她一眼,只说道:“你们这里有妖怪!我要进去降妖!”
“你这话怎么说的?”燕老鸨不乐意了,“我们这梦春阁哪里来的妖怪?怕不是你没了生意,要过来骗几个闲钱!江湖骗子,给我上一边去!”
那道士也急了:“你这老鸨,怎么不听好人言!你这阁楼上空有好浓的妖气,我要进去降妖,也是为了你好!谁让你不识好歹,竟拦我进去!莫非要等那妖怪占了你这楼,抢了你的钱财,你才知道来求我?”
“胡说八道!”燕老鸨直对着那道士瞪眼睛,“我们这梦春阁,不可能有妖怪!你若是再败坏我的名声,休怪我把你那颜面,扔了喂狗!”
那道士见这老鸨如此固执,便摇摇头作罢。
花小七在楼上,早已听见他俩说话。心里暗暗紧张,想道:“若是被发现我是狐妖,不仅可能会被驱逐出门,还可能会被置于死地。墨烟姐姐也是妖,她居然在这里隐逸了如此之久,还真是厉害。”
“桃心,你不是想要学跳舞么?”可兰突然招呼她道,“愣什么神呢?”
“是,小七……偶不,桃心这就过来。”
可兰带小七来到舞台上。台下空无一人,早没了昨晚的热闹劲。
“你瞧,这跳舞就只要把这手一伸,腿一抬,就跳起来了。”可兰做着示范,“你也来试试。”
花小七学着可兰的样子,伸手、抬腿、扭腰……竟学得有模有样。
“天赋不错。”可兰点头道,“兴许努力些,还真能当上下一任花魁。”
“门外那道士又来了!”有几个姐妹嬉笑着,“好一个酒肉道士!”
花小七一听,知道那道士必然是来找她和墨烟的,便对可兰道:“可兰姐姐,小七想去方便,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