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坤别过金老板,又奔回玉华山脚下,找去与秦南阳分别的树林,见树上地上打斗痕迹明显,却不见人影,思前想后,毫无头绪,琢磨着秦南阳武功高强,当能全身而退。
李羽坤回到营地,月光下见有个人影摇摇晃晃走来,李羽坤急忙隐身黑暗中。
那人打了个饱嗝,又咂了咂嘴,解开裤子对着一株枯树小解,一边说道:“大爷……呃……大爷给你浇浇肥水,呃!”
李羽坤见他尿完,绕到他身后,拍了拍他肩膀。
那人吓了一跳,转过身来,不见有人,挠了挠头想走。
原来李羽坤早已闪身到他身后,又拍了拍他肩膀。
那人身子弹起,在空中转了个身,落在地上,轻功着实不弱。
谁知李羽坤又已站在他身后,手掌按在他后心,轻声道:“莫要出声,否则我摧动掌力,你便心脉俱断。”
那人知道此言非虚,急忙站直身体,酒意尽散,轻声道:“好汉饶命!好汉有何吩咐,但说无妨,在下无有不从。”
李羽坤冷冷道:“很好,那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不可少说,也不能废话!”
那人连连称是。
李羽坤问道:“你是什么门派的?叫什么名字?”
那人忙道:“金陵栖霞派叶大根。”
李羽坤忍不住笑出了声,叶大根忙道:“在下的名字确实土了些。”
李羽坤道:“栖霞派在江南是名门大派,宋掌门他亲自到会了吗?”心想白天似乎没见到宋一青。
叶大根回道:“师父他老人家正在闭关,不便外出,故此派大师兄董斌带队参会。”
“哦?是一掌翻江董斌董大侠吗?”李羽坤问道。
叶大根道:“是的,大师兄这个外号是狂了点,论真功夫,未必能胜过阁下。”
李羽坤道:“我多半赢不了他。”
叶大根忙道:“董师兄他家是无锡的名门,家里请了一帮武师,从小教他功夫,想来所学颇杂,没阁下功夫精纯。”
李羽坤转移话题:“跟你打听两个人。”心想此人多半不知,就当随口问问。
叶大根道:“阁下打听两个人,那便是雷林和诸昆,而不是傅夜华了。”没等李羽坤说话,叶大根续道:“傅夜华日间出尽了风头,哼,董师兄没得师父当面许可,不能随便登台,否则岂容那小子嚣张。”
李羽坤冷冷道:“你啰哩啰嗦,尽说些废话!你怎知我要问雷林和诸昆?”
叶大根急道:“大侠,我纯属瞎猜,这两人受了重伤,恰好我师父是医道高手,李大侠以为我董师兄也必然精通,便差人请董师兄去治伤。可董师兄学到得是师父的功夫,师父他老人家把医术都传了给我,所以我便去给他们治伤了。大侠放心,这两人受伤虽重,在我的医治下,算是保住了小命。大侠若有事要问他们,我带你去便是。”
原来叶大根为人聪明,极会揣摩别人心意,又会审时度势,一听李羽坤说话口气,便能猜到一二。
李羽坤淡淡道:“好,你这就带我去,我没有恶意,你也别叫喊,否则休怪我失手。”
叶大根自然满口答应。
李羽坤忽道:“转身,张嘴!”
叶大根一愣神,不由自主转过身,张大嘴巴,李羽坤曲指一弹。
叶大根只觉似有一粒药丸滑落肚中,料定必是什么毒药,暗暗叫苦,心想看来只得以此人马首是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