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再次融入了夜色,在进入了迷雾后,岛屿已经不再提供生命力了。
一只灰兔刚刚从极寒中解冻而出,缓慢的行走在森林里。它不担心会碰到外出的觅食者,因为每次刚刚经过冷冻过后,每只动物都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恢复行动。
它颤抖着身躯经过一片茅草。走到中心时才开始疑惑。为什么这里会有这样一摊茅草,疑惑的耳朵竖起聆听着周围的动静。半晌,它惊恐地看向茅草下方,那里有着不明的呼吸声,它试图逃跑。
可惜已经太迟了,一只白皙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出,尖利的指甲将灰兔抓得死死的,拉回了茅草下。没有咀嚼声,却有更加诡异的吞咽声传出。
如此重复了几次后,茅草破开。现出终焉瘦削的身影。这次飞跃消耗了他太多太多的血液能量,为了恢复严重的伤口,身体甚至透支了一些血肉才得以完成。
好在几次补充后终焉又获得了足以战斗的能量。他不断猎杀着丛林里还未彻底清醒而有具有着丰富能量的生物。在黎明到来前恢复了巅峰的状态。也让林子里莫名地多了几副渗人的骨骸,警示着生物们危险的到来。
“所以...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呢”
他摸了摸眉间晶体飞入的位置。光点在视野中凝聚,他毫不犹豫地顺着这个方向奔去。
很快,他从众多树木中脱出身来,眼前是一座仍未解冻的湖泊,中间镶嵌着一座有些庞大的木船。水下可以看见瞪大双眼被冻住无法动弹的游鱼。向冰层下凝望着,捕捉着最为黑暗处艰难的传递上的光线,莫约有两百多米的深度。
不知为何,终焉总感觉这些冰雪没有同其他地方一般,随着温度的升高逐渐消融,而是无比稳定,就像其下有着什么源源不断地吸收着外界的热量。寒意透过终焉重新制作的厚兽皮衣,感到寒冷的血肉猝不及防地颤抖了一下。
终焉抬脚向着那大船走去,越是接近,寒意越盛。直到终焉从破开的大洞中走入船舱,终焉才知道,原来寒意的源头并非在这船里,而是在脚下厚厚的冰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