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桐不解,压低嗓音,“姐姐,他唱什么了,怎么是淫词艳曲?”
罗启兰心中一气,这个妹妹实在是缺少社会历练,很多事情都不懂,男女之事更是一知半解,偏偏不能当着淫贼的面给解释一下。心中一阵悲凉,“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自小无父无母,大好花样年华竟然要遭此横祸。不如自尽,免得受辱。”
无病看着二女脸红脖子粗的,心中很快意,谁让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对我拳打脚踢的,我要是本事差点,还被你们杀了呢。
此刻罗启兰脸色一会红一会白,双眼泪汪汪的,一抹悲凉绝望涌上了双眸,无病心道不好,想着窜过去已然来不及了,灵机一动,“想自尽,随便你。小大爷我照样玩,还听话好把弄。啧啧。这个红衣姐姐胸脯大,屁股大,比你带劲多了,我还不喜欢你这麻杆呢。”
罗启兰并没有什么自尽的心思,暗恼无病胡猜乱想,心中怒气充盈,气血翻腾,大喊道:“我做鬼也放不了你。”
无病心下一松,知道紫衣姐姐不会自杀了,站了起来,捡起半只烤鸡,轻轻走过去,“刚才就是吓唬吓唬你们,我是有点调皮了,是我不对。哎,当好人怎么就这么难。你们是恩将仇报,我完全是为了自保啊。”
罗启兰喝道:“你个怪胎淫威,怎么是好人了?”
无病跪在二女的脑袋前边,“来,听话,扯下一丝鸡肉。”在二女嘴前溜了一圈,罗启兰闭嘴不理。
梓桐可是真饿了,“死也当个饱死鬼。”张嘴就要吃,可无病悬空绕一圈,送到了自己嘴里。梓桐气的眼睛红了,罗启兰斥责道:“妹妹,咱得有骨气。”
无病呵呵一笑,“二位妹妹别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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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咱们先好好聊天。”无病扒开自己的上衣。
罗启兰心中绝望,“这就要来了啊。”双眼闭上,泪珠滚落下来。
无病却说,“睁开眼,好好看看。”
罗启兰心下羞怒,“有什么好看的,不就一根小棍子。”
梓桐不明所以,“姐姐,没有棍子啊。”
无病嘿嘿一笑,“紫衣妹妹,想的很多啊。”
罗启兰睁开眼睛,只见无病把衣服褪到了腰间,上身伤痕累累,无病摆出一副凄惨的样子,眼泪汪汪的,“我命苦啊,我几年前被山贼抓到山上,天天受尽了折磨,被逼着干活,稍微一慢就棍棒相加,我这身上是新伤叠旧伤。”
无病把自己代入幼年习武的辛苦当中,回忆着自己不避寒暑的辛苦锤炼,受的伤痛受的苦累太多了,表情愈发自然真实起来。二女泛起了本能的同情心,认真的听了起来。
无病开始编故事,“春天要去山里挖野菜,挖不够分量就没饭吃,饿的只能吃羊屎。夏天要进山里砍柴,到田里干活,白天干,晚上干,不能停,不能慢。秋天要储备河鲜、肉脯,制作干菜、腌菜,这是一年最辛苦的时候,身上有伤,粘上盐水,痛的心肝乱颤。冬天要下冰河给山贼抓鱼,进雪堆找兔子。这一年,不少同伴被豹子野狼害了性命。你看这。”
无病一指右肩膀,一个鸡蛋大的伤疤,“半年前,我找到机会逃跑,迷了路,被山贼又给抓回去了,被抽了几十鞭子。最后他们捆住我手脚,用钩子穿到这里,吊了起来。”
梓桐听的,感觉肩膀一疼,“这是要把人活活疼死饿死。山贼取名登高。山贼为了警告他人,第二天把我放了下来,换了第二种刑罚。你们看,我这肚皮上四个伤疤,山贼把我固定在长凳上,找了用刀好手,划破肚皮,为啥是好手呢,这刀只能割破肚皮,不能伤到肠胃。
我被放到风口吹风,此刑名风雪夜归人,那时候西北风冷冽,冻得的我痛入骨髓,尤其是冷风嗖嗖的吹着肚肠,真是刮骨抽髓的酷刑啊。当然山贼们真有刮骨抽髓的刑罚,只是没给我用。第三天,他们给我肚皮包好。把我固定在地窖里,用牛耳刀割开双腿的大腿肉,开口见骨,放入蚂蚁、蜈蚣、蜘蛛、小蝎子,用纱布围上,那滋味真是……”
无病自己摇摇头,罗启兰和梓桐听的头皮发麻,冷汗冒了出来,无病见二女眼露恐惧,音容再凄惨了三分,“他们的刑罚还很多,什么十字架上钉人的双手双脚,名曰飞天。还有女子骑驴、男子坐桩,俱是用木棍插入人体,活活疼死。残忍的血鹰、血火鹰、灌铅,想想都要死啊。”
梓桐闭上眼睛,“别说了,我害怕。”
无病穿上衣服,“各种酷刑,我见过经历过很多,这些山贼个个都该杀掉。”
罗启兰问道:“那你的父母呢?你怎么到的山上?”
无病想起自己的身世,悲从心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