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只身一人,在幽寂的时空虫洞中穿行,全身骨骼筋脉碎裂,身躯变小,疼得失去了知觉。
无病十二年前出生时候,肚脐上自生了一颗小鸡蛋般大小的赤泉石,软绵有棱,在五星连珠之夜,赤泉石光华内盛,化为油汁,沁入五脏六腑而不见,这红色油汁存于丹田和身躯各处。
此刻这红色油汁开始循环起来,运行至无病全身各处,无病周身汗毛孔散着红色的光华,好似神仙身后的圆光一般。
无病胃中那颗黄豆般大的赤泉石此刻穿越隔膜胸腔,上行到了心房中,化为了红色的汁水。
无病疼的惊醒,高喊一声,双手捶胸,“疼。”又晕了过去。
烛龙者,天命神奇,始一火种而生,身历两世,命遭三大厄,厄消而功成名就,勘透十三维,不在三界五行。自此六神佐佑,七神星宿拱卫,终翱翔九天,下潜九渊。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人在世间争雄,自炎黄时代至楚汉相争,三千年的时光,大小征战万余次,无一不血流成河,天地齐哭。
至秦末汉初,西楚霸王项羽兵败,被汉军围于垓下,四面楚歌,项羽叹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虞姬含着热泪,情话绵绵,猛然从项羽腰间拔出来配剑,自刭而死。
鲜血洒在大地,虞姬含着无尽的依恋闭上了双眼,而后虞姬长眠处,长满了一种花草,茎软叶长,花冠硕大,花色红艳如血,清风徐来,摇摇曳曳,像极了一个佳人身着红裙翩翩起舞,世人称其为虞美人花。
伏牛山中,荒凉的原野上,关再兴遇难处,红色虞美人花开遍了角角落落,艳红的花朵随风摇摆,诉说着生死离别,风过花幽咽,唱着曾经的哀歌。
历史由人创造,新的空白一页,待人续写辉煌。
南阳郡,百年风云,物阜民丰,为大汉之经济源动力所在,东西南北交通要道在此交汇,被誉为大汉通衢,帝国枢纽。
南阳郡北地的洛阳城乘此南阳如日中天的经济实力,凭借自己得天得厚的地理环境,招徕天下英才、以百家争鸣的姿态,大力弘扬汉学,考究古学,创导今学,儒家学说受皇帝喜爱而一枝独秀。洛阳一跃成为大汉的东都,与京师长安城遥遥相望。
长安帝都,八方来贺、万国来朝,经济发达,人口众多,多国学术教宗流派来此交流,文化之花灿烂绚丽,西方的洛玛国即汉人口中的大秦国、安息国、身毒国派遣使者朝觐,见识到了大汉的繁华富庶,四处宣扬开来。
大汉有儒家独霸、道家法家争雄,诸子百家勉力传承,学术气氛浓郁。
大月氏国和西域多国信奉的火琼花教在大汉边疆、匈奴、扶余等地传播教义,爱国爱家、劝人向善、自力更生。
长安、洛阳、南阳三地是大汉的三块帝国基石,构成了强大的铁三角。长安,政治中心,大汉之头脑;洛阳,文化中心,大汉之冠服;南阳郡宛城,经济中心,大汉之臂膀肱股。
在南阳与西域贸易带动下,在南阳工艺技术革新推动下,大汉国力蒸蒸日上,帝国这驾马车在繁华似锦的大路上飞驰着,成就了昭宣中兴的盛景。
然日中则昃月满则亏,孝元皇帝只爱儒学,性格柔仁,大汉国力开始衰败,而继位的皇帝刘骜志大才疏,沉迷享受,自登基以来,逐渐迷恋酒色,疏离国政,朝政大事由外戚大司马王凤一体裁决,王凤提拔亲信、任用小人,朝政逐渐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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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刘骜只顾饮酒赏歌舞,只管在后宫厮混享乐,对朝政不闻不问。日日汉宫听春晓,夜夜汉宫度春宵。做了十足的昏君。
南阳郡舂陵城,号称九嶷圣地,誉为德孝之源。因虞舜大帝南巡崩于苍梧之野,葬于江南九嶷。
文曰:苍梧之野,罗岩九峰,各导一溪、岫壑负阻,异岭同势。
此处青山巍峨,峰峦叠峙,绿水长流,深邃幽奇,舜源、娥皇、女英、杞林、石城、石楼、朱明、箫韶、桂林九座峰峦,拔地千丈,风光独具韵味。山间云雾缭绕,花香草芳,云间瑞彩千条,鸟吉兽祥。
筠竹千年老不死,长伴神娥盖江水。蛮娘吟弄满寒空,九山静绿泪花红。
离鸾别凤烟梧中,巫云蜀雨遥相通。幽愁秋气上青枫,凉夜波间吟古龙。
好一处风水宝地。
九嶷圣地,群山巍峨,鸟语花香。舂陵城内,刘钦家中,园林风光,无限美好。
刘钦,汉之宗室,高皇帝刘邦八世孙,长沙定王刘发玄孙,历任济阳县令、南顿县令,而今厌恶朝政昏暗,赋闲在家,有先祖家产供应,经营自家庄园,吃穿不愁,每日读书耕田,自得其乐,颇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之意。
刘钦家院落宽广,为当下流行的园林住宅,前后院栽种银杏树、榆树、松树、梅花树、桂花树、枣树等各色树木。
院中蓄水为池塘,养些鱼虾,栽种莲藕。
院中种植各色竹子和兰花,以及菊花、芍药、牡丹、丁香、木槿、荼蘼、白芷等各色花卉,豢养锦鸡、白鹅、靛颏、绣眼、黄鹂、画眉、云雀、百灵等鸟禽,满园的花香鸟语。
刘钦三大爱好,养竹兰、遛鸟逗鸟、读书。
刘钦妻子樊娴都樊氏,南阳郡湖阳县人。樊家名门望族,孝悌情深,三代不分家,显名于乡里。
樊氏父樊重温和厚道,古道热肠,乐善好施。
樊家深宅大院,自建陂渠,拥有田地三百余顷,饲养鱼虾水产、牛羊牲畜,家资巨万。
樊氏此刻坐在廊下,挺着肚子,笑呵呵地看着自己的儿女在院中追逐玩耍,心中快慰。
夫君刘钦托着木盘,盘内瓜果香甜,“细君,吃些瓜果。”
孩子们一听有瓜果,竞相跑来,刘钦面色一紧,“别抢,别抢,都有份。”
侍女樊梨托出一个大木盘来,“来来,别跟你们娘亲抢瓜果,我这有呢。”立时将孩子们吸引了过去。
樊氏咬了一口瓜,“太酸了,我不喜欢,给我换个甜的。”
刘钦轻叹,“酸儿甜女,看来一定是个女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