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威武爽飒,流星飞玉弹。无病刚刚杀了劫路的武士,可又遇到了郡兵阻拦。
郡兵放箭,箭矢齐飞,周遭并无掩护,无病心惊,急道,“你们快走,我来断后。”
无病于空中使用风字诀功法横掠飞出,挥舞长棍,如同一个风车旋转,拨打箭矢,刘钦马胜跑到墙角躲藏。
无病凌空飞渡,长棍横飞,如凌雕展翼,两次着地,转眼间跳跃到武士身前,长棍瞬时分作两段兵器七尺槊、七尺刺,左手暗夜星云长槊舞,右手明丽日月长刺出。
无病手中抖动,各摇晃出七八个幻影来,第一排四个武士捂着喉咙扑倒在地,鲜血洒地。
无病人在空中,继续下落,如流星坠地,七尺槊、七尺刺缩短,四尺手槊手刺横扫,手槊锋利,砍断攒刺过来的长矛,手刺急点四下,或中武士脑门,红白齐流,或中敌人咽喉,热血喷涌。
武士心有不甘,心中疑惑,惨叫声声倒地不起。
无病落到了武士队伍中,双膝撞倒一个武士,复又以膝盖再撞碎其喉骨。无病伏在地上,手槊手刺再次变小,成了短小精悍的掌中槊、掌中刺。直径三分,长约一尺半,紫蓝黄红于空中织造四色的光带,好似短剑齐飞,又如峨眉刺乱舞,砍、削、扎、刺不停。
马胜惊叫,“这一定是得道的仙童,来自终南山。刘大哥什么时候结交的这方高人?真杀神下凡。”
无病在人群腿脚间跑来跑去,好似机敏的松鼠、紫貂,又像灵活的猕猴、脱兔,专门攻击人的裆部。
无病视角,仰头观鸟,只见无盔甲防护,不朝此处下刀还要去哪下刀?常言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武士长矛腾挪不开,急急扔下长矛,抽出佩刀,可为时已晚,无病身法灵动,攻击刁钻,眨眼间武士倒地捂着裤裆哀嚎不止。
无病跳到人群外,双臂平举,滴血不现,杀人不沾血,神兵无敌。无病周身布满血迹,无病咧嘴笑了,“这些人不禁打,我高估了他们,低估了自己。刘公,咱们一起走,我给你们开路,咱们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
刘钦忍着震惊,抱拳谢过,拉了马胜上马,二人一马继续前行,武士满地打滚哀嚎不止,刘钦提马轻轻躲过,偶有马蹄踩在人身,哀嚎凄厉。
马胜心中害怕,自负平素勇武,不惧刀兵,此刻却头晕目眩,闭着眼睛,只听得惨叫声声,马胜捏着双拳,“不怕,不怕,我马大脸还要去边关擒杀单于呢。”
无病窜到房顶,于高屋高墙间腾跃行进,护卫着刘钦、马胜。
刘钦不时看着跳跃的无病,只觉得背影熟悉,黑衣之下好似藏着皮毛,不是狼皮便是狗皮,脑海中无病的影像一闪而过。
刘钦轻轻摇头,“无病虽神奇,可也不是杀人不眨眼的神魔,况且无病才刚刚学会走路啊。此童出手狠辣、一击毙命,杀人间嘴角带笑,眉眼轻松,谈笑间便割草切菜一般杀了敌人,举止随意平常,性格沉稳老道,眼神古井无波,神奇神奇,非杀神下凡不能解释,非霸王在世难以圆说。”
无病斗杀了武士,护卫刘钦、马胜躲过截杀,朝着县衙一步步赶来。刘钦心中佩服无病身手,正思索间,无病如苍鹰一般飞到刘钦身前,举掌中刺格飞一支雕翎箭。
刘钦立时冷汗冒出,刚才眼睁睁看着一个亮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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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飞向自己的眉心,这一寸铁差点要了性命啊。果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无病目光阴冷,眼神微缩,转手甩出掌中刺,离手瞬间,掌中刺变成四尺手刺,破甲长箭也,一道金色闪电纵贯长街,墙角处一个顶盔掼甲的武士被长箭射穿胸膛,倒地而亡。
无病几个跳跃跳到近前,倒拔手刺,鲜血带着热气喷出一尺来高。刘钦、马胜催马过来,马胜细看,“这是郡兵军候萧十一身边的亲兵,他脸上有个红肉瘤,当日就是他抓捕的刘演。”
无病冷笑,掌中槊割下萧十一亲兵首级,递给马胜,“拿大堂去,有人私调郡兵截杀证人证据,这可是大罪。”
马胜面露难色,“我这怎么拿,血肉模糊,鲜血离离,而且他还瞪着大眼睛。”
萧十一亲兵的嘴角动了一动,马胜哭丧脸,“他还活着呢。”
无病扯下萧十一亲兵的戎服下摆,包上首级,“刘公,这是证物啊。”
刘钦深吸一口气,将首级接了过来,平时也拎过鱼肉,拎人头还是第一次。
三人行走数里,刚刚走到一座小桥上,桥边的大树上后走出两个黑衣人来,生得稚嫩,无病细看发现是一对双胞胎,长相俊朗,脸圆嘴圆,年岁不过十六七,上唇上长着毛茸茸的小胡须,顿觉这对杀手有点可爱,暗道,“这是杀人?好奇怪!”
这两个人膀大腰圆,身高七尺,单手提着齐眉斩马剑,另一手放在腰间,摸着佩刀。
身后又传来一阵马蹄脚步声,刘钦回头,一骑两人,穿着灰衣服,各拿着环首刀堵着了退路。
刘钦抽出腰间的佩剑,马胜搂紧我,“咱们杀出去。”
无病突然转身,“刘钦低头。”
刘钦闻言,慌忙伏在马背上,无病单手甩了三下,三颗石子飞了出去,疾如飞火,快似流星。两个马下的灰衣人被打中了额头,立时脑浆崩裂,倒地死去。
马上那人却提起马缰绳,马头扬了一扬。这石子正中马额,啪的一声,马匹长叫数声,退后两步,幸好有马面甲,不然马匹也得脑浆崩裂,倒地死去。
无病自信,扔完石子,转身各执七尺槊、七尺刺,向着黑衣人冲了过去。
两个黑衣人双手握着斩马剑,齐齐踏步,动作齐整,好似一人一般,斩马剑长柄武器,百炼钢锻打,非力大身手矫健者难以使用,为军中利器。
无病冲到近前,单手举起七尺槊格挡,右手刺出七尺刺,右侧的黑衣人屈身下蹲,长刺擦着肩膀划过,衣服开了一道口子。这黑衣人砸下的斩马剑的威力就去了一半。
两柄斩马剑砸在无病的七尺槊杆上,无病一字马卸力趴在地上。左侧的黑衣人立即抬腿正踢。
无病收起长刺变作掌中刺,挡在身前,黑衣人急急收住脚,右侧黑衣人的脚便踢了过来,正中无病肋骨,无病如球一般被踢飞,装在石栏杆上,无病一声闷哼,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