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笑了,“不管什么时候,多攒点钱有备无患!”
我没敢告诉他,我卡里仅有的九万块钱,里面还有越州给的两万。
奶奶摇着轮椅,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个木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些老旧的首饰和一张银行卡。她把木盒递给我,眼神清明,根本不像二叔说的老年痴呆的样子。
“这是我结婚时,我的母亲也就是你的太姥姥给我的陪嫁,”她挑出一个玉镯子硬套在了我手腕上,自言自语道:“还挺合适。”
我赶紧往下撸,却被爷爷拦住了,“拿着,留个念想!”
奶奶握着我的手,混浊的双眼里盛满了泪水,又挑了个金戒指塞给我,“这卡里有点钱,是我和你爷爷攒了一辈子的私房钱,你拿着,算是给你的嫁妆!剩下的这些东西留给林路,我们谁也不偏向!”
我满心愧疚,自从我父母去世后,我已经快六年没回来过了。我以为我是个女孩子,他们有林路,应该不会在意我。没想到,他们居然偷偷给我准备了嫁妆。
“奶奶!”我搂住她的脖子,哭得特别大声。
爷爷却哈哈大笑,说我跟小时候一样,是个大嗓门,一哭起来,半个村都听得到。还说我小时候第一次回老家,不敢去农村旱厕,被屎憋得哭了半宿,村里的狗也叫了半宿。
我……
也许是换了新环境,我几乎一夜没有合眼。胡思乱想,一会儿想起我父母,一会儿想起越州,来来回回,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于是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两只熊猫眼出现在了林路面前。
这小子跟昨天一样,对我没啥好脸色,看见我这对吓死人的黑眼圈,小声嘀咕了一句,“瘸就算了,还丑!”
我瞪了他一眼,转身去洗漱。
这根菜苔似乎对我的到来并不欢迎,看我的眼神里总带着挑衅。我懒得跟一个小屁孩计较,所以并没理他。
二叔匆忙塞了几口馒头,对我说:“大侄女,我等下和你婶儿出去给人送点菜,中午可能赶不回来了,午饭让林路给你们烧,菜我都买好了。”
他话音一落,林路立马站起来,“我抗议!凭啥我烧饭?”
二叔抹了抹嘴,连正眼都没给他,“抗议无效!吃了午饭,让你姐辅导你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