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灵儿心思都在郑同的事情上,根本没理会什么腰椅不腰椅的话。
她震惊道:“蕊儿,你可别胡说!那叫徐雅的姑娘才多大?顶多十岁!郑案首快及冠了,怎么可能会喜欢那么小的姑娘家?”
赵蕊儿哭着的动作,因这话停在了那里。
她抬起头,脸上带泪疑问道:“对呢,那小姑娘才多大呢?难道郑案首喜欢小孩子吗?”
她正疑问间,守在门外的秋月敲了敲紧闭的房门,禀示道:“小姐,老爷派了人回来给您传话。”
听说她爹给她传话,赵蕊儿忙擦了眼泪,收整掩饰了自己哭得伤心不已的神色。
她打开了房门,问那传话之人。
“老爷可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老爷让小的告诉小姐,郑案首昨日从半山腰上摔下来,然后将胳膊摔折了。以后,他那胳膊好不了了,应是再无缘功名之路。”
赵蕊儿和王灵儿此时异口同声,不可置信地问道:“什么?!”
……
早饭是徐雅送的,郑同吃了。
中午时,因一直都处于躺着静养的状态,因此,郑同并不饿。
躺在那里没什么事情可做,他便胡思乱想。
他不得不承认,徐雅饭食功夫很好。
上次她送的那什么红烧肉等,他晚上没吃,但隔日早起却热了吃了点,而大多都让陈泽那个贪吃的给吃了。
吃人家的嘴软,何况人家也帮他不少。
郑同这么想着间,又觉徐雅的所作所为,并非实是无法让人原谅。
就是有时候,她的行为太匪夷所思,也太气人了。
两三日里遇到的事情并不少,让他总是难以静心思索。
如今除了胳膊摔折的疼痛折磨,让他偶尔难以忍受以外,无论如何,他暂时是再不用备考乡试了。
客观条件不允许他备考,他能奈何?
虽欠了一千两的债,但此时此刻,他那身心却反而比以往好些,能够放松一时。
无形中家中所有的担子暂时都卸下了,那是当然会放松的。谁都能想明白的道理,郑同自然也想得到。
当然,他还是发愁那一千两该如何还的。
要是不还……
关于赵蕊儿对自己的误会,许家没给回信前,郑同则在考虑要不要解释清楚。
这时候,他并不知道,他那胳膊已经被大夫下了诊断,好的机率不大,以后举业之路基本已经断绝。
他这个问题还没想清楚,却看到他讨厌的人带着下人,进来了医馆后堂。
和赵德宇的纠葛和那一千两的赌债,郑同不想他二婶知道。他支开他二婶,说是饿了,让二婶去给他买吃的。
熊氏应话离开了。
然后,他冷着脸,淡漠问着赵德宇,“你来做什么?”
赵德宇笑得一脸得意,找了郑同身旁的凳子坐了下来。
他惬意地摇了摇手里的扇子,撇嘴一笑,“郑同,你神色看起来不错嘛?难道以后不能去应考,就让你这么放松吗?”
没听出这话里的深意,郑同继续淡漠问道:“赵德宇,这又关你何事?”
郑同这处惊不变的神色,使得赵德宇眼露疑惑,他确认问道:“你以后不能再考科举了。对此,你难道一点不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