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郑同还未回答二婶,郑二叔就问道:“你和那徐雅小姑娘怎么认识的?先时候,她还帮我还赌债了!”
郑同不回答二叔的话,而是肃容看向二婶告诫,“二婶,有的事情,是不能告诉我二叔的。”他和二婶相处多年,情同母子,他相信二婶能明白他这话意思。
熊氏怔愣一时,侄儿对徐雅有救命之恩,徐雅如今日子又显见得过得看起来不错。
侄儿这是怕,怕她这混赖的丈夫缠着人家姑娘要钱!
想到这个原因,熊氏就气得要死!
她站起身便赶了郑二叔回他们夫妻的屋里。
郑二叔被赶回屋子,她还麻烦严婶站在这里门边上,看着郑二叔点,不许他偷偷跑出去。
她丈夫偷跑出去喝酒赌钱,多少人都知道的,她不怕再多一个严婶知道。
她的脸面,早被丈夫丢光了!
其后,她才问郑同,徐雅托郑同办的什么事。郑同照实说,是买铺子的事情。
至于徐雅帮郑二叔还赌债的事,郑同则告诉二婶,“那姑娘因我救过她,想要还报我救命之恩,就在凑巧碰到我和二叔被赌坊逼债时,瞒着我和二叔,帮我给二叔还了七两赌债。后来我知道了,就将七两还给了那姑娘。”
至于徐雅是如何凑巧碰到郑二叔被逼债的,郑同则道:“徐雅在茗汇茶楼谈买卖。”
如此,他又是一通解释。
熊氏都问清楚了,则请了严婶出去。有些话,她是不想徐雅的人听到的。
待严婶出去,熊氏严肃地再一次问道:“那如今呢,你想和那小姑娘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我不希望,那小姑娘因你对她的恩义,缠上你!”
郑同叹了口气,他也不希望,可是没法子。他和徐雅屡屡因各种事纠缠不休,且算来算去,他觉得,却是他亏欠了对方。
此时,他知道,他必须拿出一个正当的理由来。而这个理由,他在路上也想好了。
胳膊好不了,他读书人的举业之路就断了。如此的话,他入了下九流行当,给人写故事的事,被人知道便知道吧。
或许,他以后还要靠着这个行当挣钱吃饭。如此,他当着严婶和二叔的面,便将话直说也行的。
好在,二婶讲人请了出去,如今,他只告诉二婶就是了。
此时,是没有人知道,当郑同知道自己的举业之路断绝之时,他心里是有多痛苦的。
他心里万般难过地艰涩说道:“我曾靠给说书的写故事赚得些银子。徐雅的雇主,如今就是买故事的书商。我和她谈卖故事的事,想靠此再赚得些银子。”
熊氏也才知道,郑同平日里三不五时给的银子是从何处而来。
她讶然间嘴开合半天,想责备侄儿没认真读书,反而不务正业。可到底她也深知,侄儿承担家计也是不易。家里缺钱,侄儿要靠这个挣钱,哪怕这是个不想为人知道的下九流行当呢!
其后,她心思复杂地不再问个不停。徐雅安置好驴车就回来了,她一直在徐雅在她家时,问人家的事,到底不方便。
她想问什么,还是等人家走了再问就是了!
如今,她简单问了侄儿些话,倒是惊讶疑惑于徐雅的能干,不知她一个小姑娘是怎的这么精通买卖事的。
自此,她无奈答应了侄儿和她商量的事,允许侄儿和徐雅单独谈。
谁让她家缺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