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门外,想看看郑文烧好水没。
结果,他却看到郑文端着托盘,上头放着茶壶和杯子,在房门前直愣愣地惊愕看着他和徐雅。
此时,他和徐雅的这种行为,他不知该如何解释,就半天说不出话来。
徐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是郑文,她抿唇笑了下,拿开手的同时,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
郑文知道她有意郑同,哪怕那不是真的有意。
这种事情被他看到,她并不感到羞耻或者害怕。
决定要做的事,她一定要去做。
郑文并非故意刺探两人,门敞着,他打算敲门的。
结果,他却看到了这一幕。所以,他才呆愣在这里。
而严婶因看这一幕看得太入迷,竟没发现郑文端着托盘,走近了房门处。
徐雅不是对郑同,而是对郑文平静说道:“我很想嫁——”
郑同猜出她想什么,无非是她很想嫁他。她想向郑文表明她的心意。
或许,她有想让郑文帮忙劝他的意思。他成了废人,前程尽毁,以后不会容易说亲的。如果徐雅愿意嫁,起码能成为他成亲的一个选择。
但不行!
他无奈打断徐雅:“别说了,我不同意。你要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我同意,我家里也不会同意。我不嫌弃也接受你的奇怪反常。但你别疯闹了。”
徐雅厉声反驳:“郑同,我是认真的,可不是疯闹!更何况,你是聪明人,不会不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只要你答应,我愿意,旁人阻止不得我们。
你为了救许家,可以违心娶赵蕊儿,但为什么不能为了我的报恩,而娶了我呢?”
郑文这倒霉孩子,每次都赶上两人激烈冲突之时。此时,他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许家,郑同如今是想帮也帮不上了。
他没了前程,成了拖累。他还能为了什么,为了不拖累她罢了。
至于赵蕊儿,说来徐雅拿什么和对方比呢,对方是父母双全的官宦世家里的闺秀,徐雅则是个没父母教养的农门克亲孤女。
他觉得他是个冷心冷情的人,所以对成亲这事一直提不起什么兴趣。
如果他不摔这一下,因他一直没意中人,若非要选择成亲对象的话,那他功利的选择,必然是和赵蕊儿成亲。
可没有如果!他摔了,还摔伤了读书人不能短缺的手臂好不得!
堂弟郑文这个家人在这里,郑同觉得即感动又尴尬,还心累。
他叹口气,尽量冷静克制地劝道:“徐雅,多谢你。别说了。还有,我忘了告诉一声,今日长辈已经知道,你我并没有订亲,你以后万不可在外头乱说你和我是——”
未婚夫妻这词,郑同一时难以说出口,便换了说法:“你以后别乱说你我是那种订亲的关系。我二婶听说你我不是那种关系时,松了一口气,可见她不喜欢这个误会。你家祖母似乎也不喜旁人说我和你是那种关系。”
他担心他二婶一会过来,看到听到徐雅如此作为,会给徐雅难堪。而即便徐氏当时的表情不是不喜,他觉得像是失望,但他也不能照实说,他不能给徐雅留下一丝可钻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