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恳求道:“奶,上工还早。你听我说!”
徐氏气得胸膛起伏不定:“好,你说!”
徐雅忙上手安抚:“奶,我相信郑同一定能好,并且心意已定要嫁他。一切后果我能承担,你要相信我!所以,奶,我请求你答应我!否则,我嫁给他的机会,过了这个时机,可再找不着了!”
严婶吃了早饭,从后厨房里走了出来,然后便听到了徐雅这犹如宣誓般的话。
徐氏面色越发黑沉起来,她拧着紧紧的皱成了川字的眉头。
“我以往倒是被你骗得好苦!你是否早就在郑秀才救了你时,就看上了他?你栓子堂伯前两日给我说了件事情,我先时没放在心上。此时,我看你硬要嫁给他的样子,倒是想明白了——”
徐雅有些不满地问,“栓子堂伯说了我什么事?”她明明请求过栓子堂伯,不许他往外说她的事情的。而他也答应她。
徐氏唠叨徐雅:“你可别怪你栓子堂伯,他也是为你好!“
徐雅撅嘴委屈道:“奶,我就想知道,栓子堂伯说了我什么事!”
“他说你每次和郑秀才谈话,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但都是避着他的。既然你和人家没私情,你为何要避着我和你堂伯如此?
我记得,咱们在行脚店里住的时候,你和郑秀才也避着我,有过两次私谈的时候!你们时不时早有私情,瞒着我!”
徐雅被徐氏问住了,她怔然一时,下定决心要做成自己和郑同的婚约。
此时,她先吩咐了严婶去屋里看守下元宝,然后才对徐氏谎言道:“对,我对他有意,一直想以身相许。可我没机会,也想着自己之前可能是般配不上他的,便不敢向你和他说什么。而如今我看到了机会!但奶,我还是知道廉耻的,我和他之间一直绝无任何私情!”
徐雅说出这种话不是不委屈的,她也知道徐氏会为此生气伤心,觉得她在倒贴。
可她也委屈,为此,她委屈地都红了眼想哭诉这事。
为了做成她和郑同的两人婚约,她不知自己还会说多少违心的话,欺骗多少人?
而且,她这种主动不矜持的要求婚约的做法,在这里可是会被长辈及旁人看不起的。
“你求的什么?他没了前程,你嫁给他只会受苦!奶还不是为了你好!”
徐雅抹去眼角委屈的眼泪,“奶,我相信他一定能好,我就是要嫁给他。昨日我和他订婚成亲的事情,他一直在拒绝。后来,我便问他,他若能好,他可愿意娶我?”
看到徐雅哭了,徐氏以为是自己待她严厉,不近人情,她才哭。
她吁出几口气,让自己收敛了脾气,尔后问:“他说什么?”
徐雅越说越委屈,眼泪一直在掉。
“他说若他能好的话,他会愿意娶我的。他还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那二婶是他长辈,他说他那二婶应该不满意我。
他成了那个样子,他二婶都还不满意我,若是他完全好了,那奶,你觉得我会有机会嫁给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