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琴酒那只手在自己脑后的束缚,风祭言也终于抬起头看到了琴酒的整张脸。
“哥,你的脸好白啊,”他扒着琴酒的肩膀,咬了咬下嘴唇,语气有些着急,“是不是头疼啊,吃药了吗?现在还在发烧吗?”
“都怪我,如果我再注意一点的话就不这样了,明明是想来照顾哥哥的,结果现在还需要麻烦哥哥……”说着说着,风祭言的声音就带了些哭腔,咬下嘴唇的力气越来越大。
“别说了,不关你的事,”琴酒打断他的话,仔细将风祭言的额头用纱布包好,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起身,“我只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听见这话,风祭言才注意到琴酒眼下的疲态,赶忙站起来,“好,好的,哥哥赶紧休息,”他伸手扶住琴酒让他慢慢靠在立着的枕头上,然后把压在他身下的薄被拉出来,盖在琴酒身上,“我在这里陪着哥哥。”
摩挲了下被拉到胸口的被褥,琴酒沉默了几秒,还是勉强勾了勾唇,抬起手揉了揉风祭言的脑袋,“不用陪我,你也去隔壁睡一觉吧。”
风祭言闻言半跪在地上,脑袋摇的比拨浪鼓还要快,他抓住琴酒靠近床沿的那只手,泛红的双眸倔强的盯着对方:
“不要,我陪着你。”
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罕见虚弱的男人,声音低低的,还带着颤音,很明显还在害怕。
琴酒再次叹了口气,他反握住那只手,用力朝自己拉了下,示意对方起来,然后指了指对面的柜子。
“去柜子拿张毛毯,坐床上陪。”
“好。”
风祭言终于展颜,他风风火火的跑过去打开柜子,翻找出琴酒所说的那张毯子,然后立马跑回去,轻车熟路的脱掉鞋子跳上床,坐在了琴酒里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