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柜子太惨不忍睹,原某又根本没打算遮掩,惊动了学校领导来处理砸柜子事件。
据知情人士透露,是某同学搬运动器材时误踩了地上的水杯,不慎摔倒损坏了柜子,后发现地上已坏的水杯是本次最大受害人张某的,张某折了个水杯,还因个人物品不妥善保管,造成人,物均有损失的重大事故,遭到了极大的“表扬”,而误伤柜子的同学事出有因,因此受伤,且事后积极配合老师处理,态度诚恳,未得到惩罚。
张某不服气,一口咬定原某是蓄意报复,理由是张某当天下午与原某同桌起过冲突。
张某最终被其班主任提溜出主任办公室,当班级事务处理了,而这中间徐如歌一直没被审问。
听了传的沸沸扬扬的各种版本,徐如歌问原择:“你摔了?”
原择说:“没有,瞎编的,监控拍不到。”
“你是提前就想好了借口,伪装的现场?”
“没,赤手空拳杀伤力太小,才顺手找了个器材。”
“你就没想过被真查出来,你怎么办吗?”
“还有准备方案B方案C,火引不到我身上来,结果高估了某人的智商,根本没用上。”
“那,傻逼说你是故意报复,你怎么处理的?你也没法说当时对我们俩的事不知情,只要一问和你一起去体育馆的人,就能知道你知道,当然抛开我的原因很容易,一口咬定不承认,完全合情合理,但是你无缘无故就去搬体育器材?当时体育老师可都下班了,先不说老师不会配合你,说你是帮忙的,现在是连个老师都没有。你到底怎么弄的?”
徐如歌一本正经地分析,原择静静听她说,眼底是笑地看她头头是道的模样。
“嗯?”徐如歌朝他扬了下下巴,他眼睛一眨不眨地听她说,但是没第一时间作出反应,跟出神了一样,还是一本正经地出神,开小差。
“问你呢,你想什么呢?这么投入。”
原择问她:“你知道为什么会在篮球场遇到本应该在体育馆训练的篮球队吗?”
徐如歌思索了一下,“体育馆拉电线,占用他们场地,影响他们了?”
“嗯。”
“那学校为什么那时候拉线啊?”
“就那时候到放学,才没有上体育课的,而且人最少,篮球队训练很长时间,不如趁着天亮干完。”
“这和你搬器材什么关系啊?”
徐如歌一脸严肃,原择宠溺地笑了笑,“别急啊,体育馆忙完之后,他们教练打算让他队员回去收拾一下场地挪动的器械,刚好碰到我回去,我被抓去当苦力了。”
“偶然?”
“嗯。”
徐如歌若有随时地点头,突然又问:“那你回去干什么?”
“我冲他柜子和人去的,不过碰巧遇到这么个借口,临时换了策略。”
“到是也挺好,本来我还担心你正面刚。”
“开始是这么打算的,后来改变思路了,时间还长,跟他慢慢玩。还有什么疑点吗?徐侦探。”
“没了。”
徐如歌放松了不少,要说这次也沾了运气的光,才会最终处理的和和气气,顺顺利利,不然估计得是场硬仗,原择怎么看怎么不像个能吃亏的,也不受委屈,想想她就感谢那位篮球教练,以后偶遇到他,她一定上去恭恭敬敬握个手,同志,感谢会师。
“诶,不对,钱,你到底给了多少钱,最后又赔了多少?你不可能没赔钱吧。”
“给了,不多,赔完还捐了一笔。”
“多少啊到底?”
“这你就先别知道了,以后你管家了,钱都给你。”
他这么一说,搞得她像母老虎月底无情收取老公工资,霸道还不讲理,一手独揽家里的财政大权,她就是纯粹关心一下损失了多少,毕竟和自己有很大关联,节奏怎么给带跑成这样了。
“捐到倾家荡产也和我没关系,以后住马路牙子麻烦离我家远点,省得被我看见了,念着同学情分还得给你送床被。”
“真心疼就领回家吧。”
“面子上说得过去就行了,少得寸进尺。”
“里子也得照顾照顾。”
徐如歌不可理喻地瘪起眉,“我嘲讽你一句,顺着杆子往上爬,下不来了是吧?”
原择单手插进兜,随意转了下头,像是无心之举。
突然弯下腰在徐如歌嘴上啄了一下,在徐如歌有所反应之前又直起身。
坏笑着说了句,“这不就下来了。”
徐如歌慌乱地环顾了一圈四周,他俩现在可在校园的小道上啊,旁边还是老师的办公楼,原择怎么敢的啊,幸亏只在主道上有个往校外走的学生,没往这边看。
徐如歌瞪着原择,用了自认为很犀利的目光,应该能让他体会到自己现在很不满,希望他收敛收敛。
原择往她面前又近了一步,徐如歌不得不继续抬高头,跟他对视。
徐如歌脸更黑了,“笑个屁。”
原择润了下唇,眼底满是笑意,“难怪有个笑话说,个子矮的人生气就像卖萌。”
徐如歌抬起胳膊就锤他,“你还说我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