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向阵法,血红的眸子瞬间睁大。
严谨也觉得刚刚的打斗有些奇怪,同样下意识朝着阵法看去,顿时眉头微扬。
阵法里,严爱党已经站起了身,身上的伤口尽数愈合,面色红润,身体正被奇怪的力量修复,积攒,从而不断强大。
看向艾若.贝尔曼的眼神,带着讥讽,冷笑道,“公爵?哈哈哈……我当是什么,原来是我的好侄子啊,啧,难怪了,我老子连儿子都不要,是因为有孙子。可惜了,心心念念的好孙子不孝顺,没能享到孙子的福,倒是被孙子一招弄死了,他死的时候一定很后悔吧?”
艾若.贝尔曼因为力量不受控制流失,内心恐慌,脾气变得暴躁,怒吼,“卑贱的人类,本公爵岂是你们这些贱民可攀比的?这具躯体是本公爵当初自己制造的,跟你们这些卑贱的贱民毫无关系。”
严爱党了然的啊了一声,“原来不是严家的种,是个野种啊。”
“贱民,找死。”艾若.贝尔曼愤怒出手,竟发现自己手脚发软,使不出半分力气。
严爱党低低的笑着,此时的艾若.贝尔曼在他眼里,才是真正的蝼蚁,“高高在上的公爵大人,是不是很疑惑?呵,有什么可疑惑的呢,你要杀人,也得做好被人杀的准备啊,可不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们将我当血库,我不得反抗,让自己活着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是不是做得很好?还得谢谢你这位高高在上的公爵大人呢,你的那些东西,让我受益匪浅,这才找到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法子,活过来了,是不是很惊喜?”
“你……”艾若.贝尔曼在不敢置信中,发出最后一个音节,如一滩烂泥般,只剩一层人皮掉落,瘫在地上,再无声息,死得诡异又突然。
事情如戏剧般转换,让人反应不过来。
师墨严谨一行人凝眉,这个严爱党看着很诡异。
严爱党阴森森的笑着,转向师墨严谨,“轮到你们了,怕吗?求我啊,求我,说不定我心情好,就放过你们呢?”
师墨眯眼,拿出法器,将崽子们也护了起来,她不敢赌。
严爱党见了她的动作,也不在意,还发出了声嗤笑,笑师墨无知,愚蠢,不自量力,多此一举。
师墨面容平静,观察严爱党。
不论是身体,还是魂魄都和常人无异,看不出什么特别,但他给人的感觉却很危险。
严谨不动声色的给师墨使了个眼色,师墨微愣,随即突然出手。
严爱党的嗤笑更加明显,根本不将师墨的攻击看在眼里,甚至不躲不避,任由那些攻击落在身上。
攻击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严爱党把自己装点成神,用怜悯和睥睨视人,一步步走向师墨严谨。
严谨沉着脸跟着攻击,阻挡严爱党靠近。
只他和师墨的攻击对严爱党来说,都比挠痒痒还不如,完全造成不了伤害,整个人慢慢变得暴躁,愤怒,脸色极度难看。
师墨也是一脸急切慌乱,惊慌失措的什么东西都往严爱党身上招呼。
严爱党如同一个高高在上的狩猎者,看着陷阱里的猎物疯狂反扑,拼命挣扎,从愤怒,到慌乱,到绝望。
猎人就高高的俯瞰着,掌控着,这种主宰一切的感觉实在太爽了。
哪怕师墨扔了一根绳子,将他缠住,他也没放在眼里。
纵容的任由自己的猎物任性打闹,好脾气的等着猎物筋疲力尽,他既能看戏,又能不费吹灰之力斩杀猎物,一举两得,这就是猎人的成就感和喜悦。
就在严爱党幻想着成神,掌控一切时,发现严谨师墨嘴角突然上扬,带上了笑。
严爱党蹙眉,猎物怎么能笑呢?
猎物只能恐惧,绝望,哪怕是愤怒,都不能有笑,猎物不配有笑。
“你们不听话,我会生气的,知道吗?”
师墨勾唇,“是吗?”手里的捆仙绳一收,严爱党就觉得浑身力气都被禁锢。
心下有一瞬混乱,随即又变得平静,“凭这种破东西就想困住我,做梦。”
双手积攒力气,试图挣断绳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