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肆砚偏了下头,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脸颊上,他不让沈闻风碰到嘴角,那里有沈知婠咬出来的痕迹。
“我不用跟任何人保证。”
他只向沈知婠保证,她是他的命。
两个大男人,瞬间打成一团。
在部队里,容肆砚曾跟沈闻风打过一次,那次他们还不知道沈知婠并没有死。
他们两个人,身手都很强,拳法不分上下,最终只能打成平手,谁也不输谁。
但如果这么一直持续下去几个小时,估计输的会是容肆砚。
沈闻风在军队里待了数十载,可不是轻易被打败的人。
容肆砚可能会招架不住。
客厅里,沈知婠听见外边有奇怪的声音响起,皱了皱眉。
刚才沈闻风特意嘱咐过她,让她不要出去。
可现在,她听到外边类似打架的声音,突然有些坐不住了。
犹豫了一瞬后,沈知婠滑动轮椅,朝着门口的方向滑动,停在了门板前,她伸出手,放在手把上,就听到了一声闷声响起。
那是容肆砚的声音。
没再耽误,她直接打开了门。
刹那间,她看着眼前的那一幕场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容肆砚胸口略微有些起伏,听到开门声,望了过来,空气间突然安静了下来,气氛有些沉闷。
沈知婠微微动了唇:“你们在打架?”
容肆砚瞬间撒了手,将沈闻风的衣领放开,他的那双桃花眼看似淡漠却又透着一股慵懒,脸上挂了彩,睫毛又长又浓密,面无表情地开口:“没有。”
沈知婠:“……”
还没有?
证据都摆在脸上了,这男人还敢狡辩?!
她坐在轮椅上,静默数秒后,沉了沉声,问出口:“在为我的事打架?”
“不是。”这回轮到沈闻风开口了。男人清隽的脸颊上,嘴角隐隐有些发青。
“你们先进来吧。”
沈知婠轮椅往后退了一米。
两个大男人对视了一眼,冷眼相看。
片刻后,两人都拿着冰袋,敷着自己被打了的脸。
沈知婠开口问:“谁打赢了没?”
容肆砚紊乱的呼吸渐渐平静,眸子有些猩红,淡淡地说了句:“就快了。”
沈知婠目光顿时扫向他,清冷的声线扬起:“你的意思是想说,我要是不开门出去看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要打赢了?”
容肆砚静默不语,眸色微敛,看不出情绪。
她语气平铺直叙:“容肆砚,他是我哥。”
容肆砚:“……”
她生气了。
她不爱他,在为他哥出头。
“哦。”他站起身,不紧不慢的看了沈闻风,风轻云淡地开口:“抱歉。”
说完,他抬脚,在沈知婠的目光下,离开了公寓。
“砰——”关门的声音很大。
像是在诉说,他也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