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九班同学散去,一节课也进入了尾声。
这时老班马莉不请自来,与音乐老师客套了一下,音乐老师前脚刚走,老班就收起了面上笑容径直发难。
“张军,顾苟你俩上来!”
张军一头雾水,但还是老老实实上去,顾苟心里倒是门清,可也没想到会伤及到他!
无奈,只得悻悻地上前,与主犯站成一排。
讲台上老班居高临下的虎视眈眈,同学们也暗暗猜测这俩倒霉孩子犯了什么事,看来如今东窗事发了!
马莉怒视着二人,恨声道:“昨天下午放学,你俩是不是抽烟了?”
张军惊得瞠目结舌,顾苟却还算镇定的回道:“老师,我没抽!”
“没抽?同学抽你居然也不劝着些,同罪论处!”老班眼也不眨的赖道。
顾苟傻眼。
“还能这样?”
“嗯?你有意见吗?”老班挑眉道,声音也略微拔高了一些。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不劝他回头,迟早也要染上恶习,提前罚你好让你长长记性!”
张军闻言不由得面上露出一丝笑意来,岂料老班目光下一瞬就转了回来。
“你还有脸笑!下午把家长叫来,而且别想找理由,不然晚上我就上你家去住!”
“啊?”张军口歪眼斜,彻底绝望,家里老子的皮鞭可不是吃素的,一时后悔不迭,早知道就躲起来抽了......
老班可没兴趣看他耍猴,低声骂道:“滚回去站着!迟些时候再收拾你。”
张军生无可恋地转身,晃晃哟哟坐了回去。
等等!
“老师,我当时有叫他收回去的,我冤枉!”
顾苟终于回过神来,都怪这几天心思过重,这么重要的关节都险些遗漏掉。
关键是书包里,希望老班不会大肆搜查,不然真是人赃俱获了。
“有吗?”马莉疑惑的问道,不应该啊,可为什么聂倩没说呢。
顾苟重重地点头:“有!”
“真有?”这次目光却望向小班长聂倩的位置,岂料聂倩也不含糊,站起来回道:“离得太远,不清楚!”
顾苟气血翻涌,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
小喇叭你能不能靠些谱,以前的那个铁面直断小包拯上哪儿去了?
老班感觉有些伤面子,可终究还是选择放他一马,只是口头警告道:“在张军还没有改过自新之前离他远些知道吗?还有......千万别叫我逮着你马脚,不然格杀勿论哼哼!”
“知道知道!我是决不会步入歧途的,老师您放心......”
顾苟一怂到底,实在是这位手段太过难缠。
初中三年,任哪位同学都没被她动过哪怕是一根手指头,却还能管得整个十班学生服服帖帖,实在是不得不服。
放学后,张军和严兵走到了一起,前者一直哭丧着个脸,严兵却很是不以为意道:“那个顾苟也太不是个东西,这不是彻底把你卖干净了吗,这次你干脆认栽,来,抽烟抽烟,不想那些烦心事。”
张军顺手接过,点上吸了一口,真是感觉离不开啊,自己是什么时候抽上的呢?
对了!是六年级,那时恰好跟严兵是一个班。对方家境一般,大多时候都是自己买,可到底是兄弟嘛,谁又真在乎这个!
忽然脑海中盘旋起昨日顾苟的那些话,大体上是对的,可就是有些不中听。
不希望自己身边朋友是个小混混?
老师讲,叫顾苟离自己远一些,避免近墨者黑?
张军转头看向严兵。
他,可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混混吗?自己又黑了吗......
天上依然飘着细雨,可顾苟却连伞都没带,别说这点儿毛毛小雨了,就是天上下刀子家里的雨伞也不够他们姐弟仨造的。
中午不准备回家,一路朝着三矿中心街道的方向走着,学生们缓缓分流,人逐渐稀疏,烟瘾上来,随手就点了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