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嘶——我再做一个送你。”理查德微弱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陈瑞这才想起来,“对了!我都忘了你的脚,瞧我这记性。你最好不要乱走呢,不利于恢复。来,我背你。”
我正好奇理查德怎么走那么慢,没听见他的话,一回头看见理查德在后头咬牙切齿,表情狰狞,吓我一跳。
“你咋了啊?”我往陈瑞边上靠了靠,“你瞧他,表情怎么这么…这么那个什么?”
陈瑞也是一愣,随后冷静地思考了一波,提出了一个可能性最大的假设。
“崴脚了?”
“我才没有。”理查德矢口否认。
“噢…”陈瑞幽幽地说,“我陪金花去医院的时候,医生明确说了,脚伤不及时治疗,最后的下场只能是截肢。医生还说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隐瞒自己的病情,最后落得一个坐一辈子轮椅的下场。唉,你说是不是,金花。”
我是失忆了吗?林励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呃…”对上陈瑞狡黠的目光,我顿时领悟,“可不是嘛,我的脚啊,再晚去十分钟就要截肢了,没准这辈子都骑不了马,游不了泳了,呜呜。”
我假装擦了两抹眼泪,余光扫到理查德苦瓜一样的脸色,立马偷偷递了个成功的眼神给陈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