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你怎在此?姨母可安好?”
“有劳表哥惦记,前些日子爹爹为母亲寻来一名医调理身体,母亲身体已好转不少,表哥怎会在此?”
“我前些日游历途中得了一株百年山参,想着姨母体弱,正好用的上,便转道来了信阳,本打算稍后便去府上拜会,不料方才听闻县中有邪修作恶,便下来打听,那邪修可有落网?”
“尚未,这几日,我朱家与程家、康家、许家几大世家以及县中一众巡捕已在县中找寻许久,可惜尚未寻得那邪修丝毫踪迹。”
“那县外可曾寻过?”
“早已寻过,周边大小村落已寻过数遍。”
“许是那邪修早已不在县中,知县可曾上报埌中郡郡守?”
“应是上报过了,那日知县派来衙役提及过此事,听父亲说,其余几县也曾出现那邪修踪迹,康禄县张家旁系怀有五灵根的子弟,貌似也是被这邪修所杀,父亲及其他家主怕邪修再次回返县中,故此命我等小辈在县中巡逻。今日由我带队巡察县中,其余几家负责在县外巡视。”
“那邪修当真可恶。除魔卫道,铲除邪修当算上我一份。”
如此顾凌云又询问了一些详情后,便与表妹朱妙妙一同在县内各处巡查。
但接连几日,均不见那邪修踪迹。
这日,朱家家主接到埌中郡严家飞书,信中言道刘家子弟在句芒国永泰郡一带见到过类似邪修。
那邪修同样在找寻身具灵根的稚童,将其掳走,在偏僻无人之处将其杀害,待人找到稚童尸体时,发现其被夺了先天灵根。
与此同时,顾凌云收到顾家本家飞书。
信中言道,顾家四房有一庶女外嫁,前些日,那庶女丈夫前来报信,说是其子李蛋夜中无端嗜血发狂,貌似得了离魂之症,恰逢那几日村中有可疑道人散播灾劫之谣言。
那李蛋几月前刚测出灵根,那四房庶女原是再想过些时日,便将那孩童带回本家,若灵根上佳,便可直接入了本家,享受本家待遇,不曾想竟横生事端。
顾家极其护短,尤其是具有修仙资质的子弟。
信中家主言道,为恐我顾家子弟受人迫害,现派顾凌云前往句芒国永泰郡遂德县葫芦乡查明缘由,若有歹人暗害我顾家子弟,可就地斩杀,以儆效尤。
‘有可疑道人出现,又是身具灵根的稚童遭受迫害,恰好那四房庶女远嫁之地刚好在那永泰郡中,会不会是同一邪修所为’
顾凌云一念及此,便匆匆拜别朱家,准备动身前往。
其刚行出朱家大门,便听身后传来表妹呼声:
“等等我表哥,我与你一同前去,你等等我。”
顾凌云回头,只见朱妙妙追了出来。
“妙妙,你这是?”
“表哥,我与你同去,听爹爹讲,那邪修怕是流蹿到了永泰郡一带,我与你一道同去,若是遇见那作恶之人,也能与你有个照应。若是能就地斩杀那邪修,也好告慰哪些无辜惨死之人。”
“你同我一道前去,姨夫可否答应?”
“嗯,爹爹已然答应,我方才已禀明过爹爹。”
正说话间,只见朱家家主朱淳快步走了出来。
“你这孩子,跑那么快作甚?”
“我这不是怕表哥走的太快,直接御剑走了。”
朱妙妙回过身去对朱淳说道。
朱淳拿过身后小厮手上的包裹,递到顾凌云面前。
“凌云外甥,这是姨夫为你准备的一些换洗之物,你且带上方便路上之用。”
顾凌云亦没有客气,直接接过包裹,收入芥子布袋之中。
“多谢姨夫,姨夫放心,凌云定会照顾好表妹的。”
……
朱淳又嘱咐了几句后,顾凌云便载着朱妙妙御剑飞行一路向着东南而去。
埌中郡离那永泰郡中间还隔了个无启国,颇有些距离。
原本顾凌云若是一人御剑,一日便可达到。
奈何朱妙妙未到筑基境界,无法御物飞行,只好由顾凌云带着飞行。
这载人御物,对御物者灵力消耗颇大,顾凌云虽为筑基巅峰,亦是有些吃力,无法维持太久,因此这一路走走停停,行了一日,方才到了岳丘国与无启国交界之处。
赶了一路,二人均有些困乏,于是决定找个落脚之处,休整一晚,明日再行出发。
星明在天,四外皆静,两人进了一片树林,顾凌云修为较高,眼力惊人,即便光线昏暗,还是远远望见前方有座庙宇。
“妙妙,前方有座庙宇,我们今夜不妨在那处歇脚,你意下如何?”
“便依表哥决定。”
行了片刻,那红瓦黄墙的寺庙愈发清晰。
顾凌云近前查看,只见庙门残破,庭院荒芜,杂草丛生,想必这寺庙应是荒废许久。
两人行至庙内,顾凌云忽闻东侧二层传来异样响动。
莫非此处有人?
顾凌云正思忖是否前去打个招呼,便听从那处传来若有似无的呼救之声。
“救……救命……”
听闻呼救之声,顾凌云心中一凌,急忙纵身跃至二层走道,透过窗户往内一瞧,不由得怒发冲冠。
顾凌云抬手一剑,直接破窗而入,大喝一声:
“淫贼,给我住手。”
原来那屋舍之中有一男子正欲对一妙龄女子行那不轨之事。
那男子赤着上半身,下半身只留一条亵裤,而那女子疑是被下了迷药,双手无力的推搡着压在其身上的男子。
那女子的衣带半解,其双眼迷离,神志不清,做着徒劳挣扎。
顾凌云直接一剑劈下,一道寒芒,直朝那淫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