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自言自语般地回了一句，便没声了。
房间里一直亮着烛光，我一直没睡着。
我不知道嫁给白璃到底是对还是错，因为我至今都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心悦我。
若他说的故事都是真的，那他一定深爱花幽。
而我不是花幽，甚至就连她的记忆都没有，他对我最多不过是爱屋及乌吧？
“白璃，你是真的也像喜欢花幽那样喜欢我吗？”
烛光熄灭后，我喃喃自语了一句。
“我若是不喜欢你，又怎会娶你为妻呢？”
身后响起的声音让我有些猝不及防。
这都半夜了，他怎么还没睡着？
“幽儿，你真的没必要吃自己的醋，其实你现在的情况就相当于是下界历劫，虽然没有原本的记忆，但灵魂是不变的，我也差不多，只不过我做了弊，保留了原本的记忆。”
白璃喋喋不休般地道。
“不好意思，我听不懂你说的这些。”
我避重就轻地道。
“听不懂没关系，你只要相信我没有骗你就行。”
白璃像是没有听懂我的言外之意，自说自话了好一会都没停下来。
我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整个在神游，直到他问了一句“我可以抱你吗”，我才猛地回过了神。
然而，我没来得及拒绝，便感觉有人靠了过来。
白璃拦腰抱住了我，贴着我的耳侧，轻声道：“不论你的性格和外表如何变化，有没有曾经的记忆，你都是我的幽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一刻，我突然觉得心跳得很快。
“你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由我来守护。”
白璃还在我耳边轻语，我却像是得了耳鸣，什么都听不清了。
我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我还在白璃怀里。
平心而论，白璃其实也没有多讨厌，至少医术确实不错，厨艺也不错，还会照顾人……
跟他在一起，我肯定是不亏的，至于其他的，我已经不想再计较那么多了。
……
十年后。
商家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是一次送走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