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和霍靳抒这样的,一定是没有第二对的,也但愿没有人像她一样,连自己婚姻也不能主导。
拍证件照时,摄影师不断强调,要面带微笑,要靠近彼此一点。温浅和霍靳抒像极了不听话的小朋友,均无动于衷。
摄影师重复了三四次,还是没有捕捉到他想要的的表情,于是作罢,要不是现在是法治社会,他都怀疑这两人是被逼迫的。
“咔—嚓”随着灯光一闪,温浅和霍靳抒的第一张合影,就这样在民政局诞生了。
温浅接过照片,红色底面上她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一本正经,而霍靳抒穿着一件黑色的西服,凛若冰霜。说不违和,那是假的。
圆形公章盖在结婚证上的那一刻,霍靳抒嘴角有着旁人不易觉察的,微微向上的幅度。温浅现在,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取决收放全都由他。
温浅拿着属于她的那本红色本子,手心竟有些发烫,她和霍靳抒合法有效的婚姻关系,开始了。
从民政局出来,温浅想起还有事情没问清楚,但她问了,很有可能惹他不高兴。
思忖了几十秒,温浅鼓足勇气问霍靳抒:“我们有离婚的可能吗?”她想,他们不可能这辈子都这样吧。
温浅有这样的问题,霍靳抒不觉奇怪,离婚?他也不知道,或许会,或许永远不会。
但无论与不会,都是他说了算,温浅只能占被动的一方。他回答她,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不知道。”
温浅有些失落,她想听到的是肯定的答案,不是这样模棱两可,让人琢磨不透的。
转念,她又安慰自己,不知道就说明还是有可能的,不要灰心。
走了几步,她又问他:“那我可以换个房间吗?”顿了两秒,她像在解释一样,又接着说:“我睡不惯南北走向的床。”
霍靳抒突然停下,温浅没刹住脚步,撞了上去。他转身低头俯视着她,眼神里态度坚决,声音不容置疑:“不可以。”
他有被温浅气到,合着是把他当傻子?找的什么破理由,她当是山脉呢?还南北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