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位姑娘,在下可要请教你一事。”
“你说。”
“姑娘,”乾拂子语调渐冷,“这玄豹与你有何干系呐?”
“就是,快说,”道士们附和着,“看你就是个妖女吧。”
女孩听这许多人七嘴八舌,不是什么好话,也不见恼:“契约关系呀,它是我的妖灵使。”
那众道士显是听也没听说过,哈哈大笑起来。
一人笑道:“小丫环,告诉你吧,你爷爷我从小长到大也没听过有与妖怪契约,还什么妖灵使,笑死我啦,哈哈哈……”
女孩翻了个白眼。
乾拂子终究是执月宗副掌门,风宇气度也不一样,接着她的话下来:“妖灵使?怒我见识孤寡。”
少女见他态度还好,才淡淡地说:“净字铭之术你们可知,不知的话我也不想解释。”
“净字铭……”乾拂子隐约记得好像有这么一个词出现过法术籍典之中。
“禀告副掌门,老道知道这门法术。”一名黄袍老道长出声了。
“胡镜老先生。”乾拂子忙转过身去。
他一说话,在场众人皆安静下来。
“净步铭,确有此术,与妖灵结契,罕术罕术。”他道。
所有执月宗弟子都知道这位先生是宗中一本活古典,天文地理,无一不精通,他的话也最权威。
顿时没人再笑。
少女再次受到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也是道人?”胡镜问她。
“是啊。”少女一撩裙摆,让大家注意到了她腰间的一根钴色束带,“澜玉山三元派仙部云烟。”
“三元派,原来是贵派杰出,为何来到这列鸿山?”乾拂子稍作揖礼,表示敬意。
“那问你们,干什么来这列鸿山?”少女语言丝毫不谦恭。
“是这样,我执月宗,在此山围猎,是历年的规定。”
“我来去是我的自由,又没影响到你们执月宗围猎,“少女语速甚快,急欲离开,“我要回去了,这列鸿山离澜玉山远着呢。”
”唉,”乾拂子伸出一臂,挡住了路,“云姑娘既称没影响到我宗围猎,还请将玄豹留下。”
“什么意思?”云烟盯着乾拂子。
“据我宗早些日的探报,玄豹出现于列鸿山,那个时候它还是野妖之身,就算我宗到来以后,它也仍未有主,这段时间已是我宗的围猎时期,云姑娘却擅自闯入我宗的围猎场,还抢了我宗的猎物,这……不该有个说法吗?”乾拂子不紧不慢,井井有条的语气让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
“不过,我不会给你们的。”云烟认真地听完之后,巧笑嫣然,”首先,列鸿山既非执月宗领地,又非规定的围猎场,副掌门怎地可说这山就是你执月宗的围猎场,还有这玄豹心甘情愿地与我结契,怎可叫作我“抢”了你的猎物,而且我倒认为只副掌门您一人想要这玄豹吧,您的兄弟姐妹可不一定。”
“你……”乾拂子脸色,瞬间黑了下来。